沈季禹正色批评:“瞎说!那明明是兔子耳朵!你见过狗耳朵这么长的吗?”
司甜幽幽道:“你小时候的手工课肯定都在打酱油吧?”
沈季禹露出个“你行你上”的表情。
司甜直接撸起袖子,决定给这厮展示一番自己的好手艺。
十分钟后,既像饭桶又像大狗的兔子旁边多了只小巧可爱的小兔子。
耳朵尖尖,全然不似饭桶的把手、或是大狗的肥耳;尾巴短圆,更不似先前那像素风的木棍形状;手里还抱着个粗细不均的柱状物,俨然是根胡萝卜。
两相对比之下,出自沈季禹之手的作品就显得更丑了。
司甜放下手中的厨房用小剪刀,得意洋洋地扬起脸。
“这才叫艺术,你那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季禹没好气道:“你这是作弊!”
他也操起那把小剪刀,将丑兔子打散,不服气地再次构思起来。
司甜捂住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紧接着又打了个嗝,含糊不清道:“你就依葫芦画瓢嘛,实在不行,你拼个萝卜也行……”
她一只手支着头,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人继续浪费粮食。
困意慢慢席卷过来,头跟着手一点一点的,眼皮也开始打架。
不知过了多久,新的餐盘艺术品再次成型。
抱着胡萝卜的小兔子身边多了只凶神恶煞的动物,既有几分像狼,又有几分像狐狸,嘴巴张得很大,甚至还能看到锋利的牙。
但凶兽的血盆大口并没对准小兔子,而是对准了相反的方向。
那里竖着半截粗壮的柱状物,像是截树桩。
小兔子脚下还多了一圈整整齐齐的胡萝卜,粗细长短不一,可都被创作者细心地装上了参差不齐的短穗。
可惜司甜没看到,已经支着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嘟囔:“傻兔子撞晕了,干脆拎回家洗洗煮了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