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顾不上其他的,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白布旁,蹲跪在地上。
接着,他快速的将背上的白色包裹放在地上。
他从里面取出一张白色的面罩将脸遮了起来,带上手套,接着又取出一把小尖刀。
接着,他全神贯注,象对待宝物一般,小心翼翼掀开那张染满污秽的白布。
白布被掀开,下面的东西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那是一团黑绿,只依稀辨的出人形。
白衣少年面色如常,并未被尸体的惨状干扰到半分。
反而,他那原本天生眉头便带着的阴郁,在看到那堆污秽的肉泥时,消散了不少。
这么漂亮的尸体,温闻星已许久未见到了。
仵作好比医师,都讲究“望”、“闻”、“问”、“切”。
只不过一个医治活人,而另一个则与死人打交道。
一个受人追捧,一个让人敬而远之。
寻常仵作都喜欢那些漂亮的尸体,漂亮自然是是指尸体外皮干净,四肢完整的。
这样的尸体,处理起来既简单又轻松。
但温闻星是个怪人,寻常的尸体,他是看不上眼的。
他转了转手里的小刀,锋利光洁的刀片上,映照出他那双淡然的眸子。
他低声说了一句,“得罪了。”
那句话,自然是说给死人听的。
接着,他清瘦的手腕伸向了那滩肉泥,那把小刀便伸到肉泥的中间,也就是尸体腹部的位置。
随着他的动作,一大股黑绿色的液体喷溅了出来。
他稍稍侧了侧身子,轻松躲过那场他意料之中的灾难。
他在那团黑绿黏稠的肉泥上比划了一会,心中便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