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母子俩一左一右夹着平方,竹染一边拖着死狗一样的丈夫一边气得伸手拍他脑袋。
“你活着干什么?老爷的身体跟你这个吃白饭的能一样?让他喝酒,他要喝出个好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傅晓晓迎上前要劝,被裴宇挥手打发了,“夫人且去看看老爷。”
无法,还是薛睿喆比较重要。
走进去正看到两个大汉在拖立方下坑,傅晓晓心思一动就想把人留下,她想问问这人知不知道道观里那个道士的身份,他有没有参与囚禁女子这等丧天良的事。
但,终归这人让他们住进了他的温泉庄子,让薛睿喆不至于忍着疼昏迷着,痛苦着。
他对他们夫妻有恩。
至于什么主仆,什么赠银子,给他娶妻等等,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她不会以恩人自居。
放立方被下人拖走,暖房里只剩薛睿喆和傅晓晓夫妻两个。
这人喝醉了就睡觉,也不会闹人,傅晓晓坐在他身边守着他。下人端来醒酒汤,她就慢慢喂他喝。
薛睿喆醒来,看到的就是坐在身边的傅晓晓,他坐起身看着她,盘腿托着下巴看她。
“怎么了?”傅晓晓与她对视。
“不过一会儿没见,怎么就好像好多年没见似的。”
傅晓晓垂眸,“没文化!那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是哦。”薛睿喆似笑非笑,“我挺想你的。”
傅晓晓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垂下头道:“不要总说这种话。”
“哪有总说?”薛睿喆笑着挨到傅晓晓身边,脑袋靠在妻子肩头。
自从生病以后,他对女人的依赖空前。他甚至一度不能理解,当年的自己是怎么做到十年不归的,怎么忍心一眼都不看她,终究那时太年轻,心有鸿鹄志,不明白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难能可贵。
好在,他没有做错事,没有让人失望,她还愿意接纳他。
“对了,那道观如何?”薛睿喆问。
“观主是当年害你的人。”
“什么?”薛睿喆疑惑,“什么害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