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很是苟延残喘的声音,似乎听见了微弱的咬破声,像是看见了一人摒住最后一口气咬牙切齿的样子。
“恕我无可奉告。”
接着就没声了。
房间里外一片寂静,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良久,传来很轻的抽泣声。
窗帘子很轻,被开了一条缝的窗外透进的微风吹得鼓鼓的,发出沙沙的声响。
隐约,南琛在门外听见了很多断断续续的字词,连在一起毫无逻辑,偏偏他就是感觉脚被灌了铅,特别重,挪不动步伐。
“再怎么没感情……叫了二十年的母亲……”
“她要钱,我给啊……”
“有谁能陪我说一会儿话……”
“好冷,好冷,但这是夏天啊……”
按捺不住内心的一片汹涌澎湃,纵然多么挪不动脚,推门而入的一刹那,顿时身子轻松了不少。
真的轻松了吗?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那么沉重……
热泪从眼眶簌簌流下,明明在哭,却感受到了许久都没有过的满足。
南拾听见了门外的声音,抬起头,以为是医生来了,刚打算赶紧安然坐到床头去休息,不想撞入眼帘的画卷,是南琛。
他在流泪。
为什么流泪?
难道他之前都听见了……有关他母亲的事?
南拾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满眼的不可置信,本打算迎接第二场冷嘲热讽,不敢再抬头继续看向南琛。
他可是南夫人寄予最大期望的继承人,说到信任,怕是不会信她一位“一生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