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别人一贯以来的好当做对自己独家仅有的特殊的好,幻想未来而傻笑,甚至为了这一点点平常的好去伤害他人……这就是自作多情的人所做的事!
她的头脑晕乎乎的,总觉得重心不稳,下一秒就会载到在地上,然后一想起自己是“自作多情的人”,再一听到优雅平常的一声“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瞬间清醒过来,快步下了楼。
这个地方,她待不下去了!
病房内,南琛这才发现自己呆的时间太长了。
一看墙上的钟: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他准备离开,最后被南拾郑重嘱咐了一句:不要告诉爸妈我的事。
他点头答应下来,匆匆带上外套下了楼。
他披着外套,一开始还孩子气地闻了闻:果然,和他想象中的很像,淡淡的清新感,和着独属于女子的馨香。
可惜,待他出门,凌序然已经不在了。
他并不知道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无意中伤了凌序然的心,只当凌序然有事先离开了,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的,自己一人驱车离开。
然而,不久后,南拾的病房内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由于先前凌序然偶尔的一次“大好人”行径,唤来了凉北轩。
凉北轩轻敲了两下病房大门,里面并未有人答话,他也毫无绅士风度,直接推门进去,但动作极其轻柔,生怕动静太大,影响了南拾休息。
阵风吹过,不知是南拾醒了,还是她敏感,她的睫毛微微颤动,还不自禁地呼吸紧了几分。
凉北轩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被算在“不速之客”的范畴内,反倒自来熟地坐在病床的床沿,见南拾侧卧,蹙了蹙眉心。
露了后背,容易着凉。
不知是什么缘故,此时的南拾在凉北轩眼里,竟是纤弱无比,全然没有平时的雷厉风行。
他上前去,俯下身,双手握住被子两角,微微挪动到足以遮住南拾的前身与后背,方才视线落在南拾的两颊上,身子一愣。
有段时日不见,她真的又瘦了,不知是她不注意饮食,还是劳累过度的原因,本就巴掌大的笑脸,看起来又缺了几两肉。她的身子在宽松的病号服内,显得空荡荡,似是僵尸娃娃一样若不经风。
哪知,南拾一个翻身,将沉浸在自己内心世界的凉北轩的手压在胸口,双手紧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