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南越,那边湿气太大,他身子没好透,还得缓上两年!”
青芽听了,脸上的表情微妙的扭曲了一下,心说:三爷啊三爷,你真是有了媳妇忘了侄女,忘恩负义啊!
“你明儿带着人收拾收拾,再到外头去订一辆最豪华宽敞的马车,府里的人都辞了,把大门钥匙丢给玉灵阁的掌柜,让他每日派人过来瞧瞧……”
话说一半,房里传来几声低低的咳嗽声,青芽只觉得眼前一个黑影一晃而过,再定睛瞧时,“忘恩负义”的人早没了影儿。
青芽叹了口气,心想:这人哪里好,我从前是眼瞎了吗?
……
翌日,苏长衫听谢奕为说要去两广住些日子,激动的立刻捧着他的脑袋,“吧唧吧唧”亲了两口。
他早就在杭州府呆腻了,正想着去两广转转呢,哪知这人竟和他想到一处去了。
意见一致,两人说动身就动身,可忙坏了青芽几个,白天黑夜的收拾东西。
出发那日,整整八辆马车,三辆坐人,五辆装东西,还只带了随身要用的。
谢奕为平常过日子不觉得,这一搬家他才发现,自己和苏长衫重逢后,竟然“产生”出这么多的东西。
这便是成家的意义吗?
……
马车晃晃悠悠驶出杭州府,苏长衫枕着谢奕为的腿,手把玩着他的手指。
这人的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怎么看怎么好看,哪怕盯着他的手指瞧,瞧上十二个时辰都不厌。
“知道我那些日子躺在床上生不生,死不死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谢奕为一愣。
凉州城的那段往事,温湘都告诉过他,但从这人嘴里听却还是头一回。
“是不是想着我熬过来的?”
苏长衫笑笑:“倒是想着人来着,但想的统统不是什么好事,比如我在想,我若真的走了,这么漂亮的手摸谁去啊?活小半辈子没见过女人,以后不会到老了还是个童子身吧?哎哟喂,那掌中的老茧该多厚啊!”
谢奕为被活生生气笑了:“苏长衫,你脑子里就装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