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进一听两人要走,难过的跟什么似的,非逼着苏长衫去写下冬天再回来的字据。
过佛山,入肇庆,直奔云贵,在云贵之地又晃荡了整整一载,谢奕为被云贵姑娘的大胆着实吓坏了,心说再住下去,自己的媳妇十有八九要被人拐跑,一行人又开始了新的旅途。
就这么晃晃悠悠了几年,想着李锦夜的五年之期,两人便一路直奔南越。
其实这四年,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派人给李锦夜去封信,彼此也都知道彼此的近况,只是李锦夜在信里只字未提他身体的事情,便是苏长衫问起,他也避而不答。
这日,走到大莘与南越交界的边陲小镇,苏长衫一边派人去报讯,一边命青芽在镇上的客栈歇脚住宿。
因赶了十来天的路,苏长衫受不了身上的那味儿,一到客栈便着人沐浴换衣,还厚着脸皮拉着谢三爷共浴。
谢三爷赏了他一记白眼,拿毛巾给他洗发搓背,两人闹了一阵,说起了正事。
谢三爷:“这一回入南越,估摸着得定居下来,京中,你要不要去封信,免得国公爷担心!”
养儿方知父母恩,苏长衫天天被自己捡来的小崽子气个半死,哪有不想念自家老爹的道理。
但想着老爹的脾气,他只能出馊主意道:“我若是好好的,他才懒得管我,必是要我缺银子了,被人欺负了,身子骨不好了,他才肯离开京城,来见咱们一面。”
谢奕为笑道:“先把人骗来再说,回头他要骂你,我帮你顶着!”
苏长衫撑着头看他,“这可是你说的,那咱们就不急着进山,反正李锦夜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咱们就在这小镇上等老爹!”
“嗯!”
苏长衫哗的一下从水里站起来,“快,帮我拿衣服,把头发绞干,我来写信!”
谢奕为幽幽地看他一眼,无声咽了下口水。
就这么着,两人在小镇上住了下来。
李锦夜的信很快就到,只说他身子还行,不必担心,让他们务必等到国公爷再一道进山。
等人的日子最是无聊,小镇就那么大,两天就全部逛完了,谢奕为失了兴趣,又重新把兴趣放在苏长衫身上。
两人相伴四年,每天朝夕相处,也拌嘴,也吵架,可从来没有说觉得这日子过够了的。
比如现在,这人手拿一卷野史,衣衫松着,露出一段白皙的颈脖,他的身体便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