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妈听到这话哪里不知道发生什么,连忙俯身叩拜,“老夫人,小姐绝无此意。全是奴婢我自作主张.......”
沈荣锦猛然看向冯妈妈,“妈妈,你说什么了?”
冯妈妈转过头朝沈荣锦磕了一头,“小姐,是老奴的错,老奴明知小姐无意此事,可还是去同樊老太太说小姐你心中其实属意张公子,心里就存了一丝侥幸,想着金石为开,只要老奴一直在小姐耳边说着张公子的好,那可能小姐便会回心转意。”
沈荣锦这才明白为何冯妈妈动不动就在自己跟前说张元安了,原来是揣着这份心思。
她怒不可遏,“妈妈,你怎么........”
“行了!”樊老太太喝住她们,“你们也别给我演这么一出推卸责任的戏码!”
樊老太太说着起身,“我今日过来也是想求个明白,如今明白了便也不多留了。”
也不等沈荣锦再说话,径直出了门。
冯妈妈看着走远的樊老太太心知闯了大祸,连忙跪下磕头,“小姐,是老奴的错,老奴现在就去跟老夫人请罪。”
沈荣锦气得不想看冯妈妈,“你去请什么罪?你觉得老夫人会信?”
冯妈妈不死心,“可是这本来也并非小姐的错。”
沈荣锦抬起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冯妈妈,“即便不是我的错,那也是你的错,你的错和我的错有什么区别?”
冯妈妈听罢,终是抑制不住哭了起来,“是老奴不好.......”
沈荣锦看她神情悲伤也说不出什么重话,只叹了一口气,让冯妈妈起来,“也并非什么大事,只是会让老夫人怨我一段时间罢了,等老夫人气消,我再去和老夫人道道歉就行了。”
可是这样能行吗?
冯妈妈很想问,可是话到嘴边又囫囵咽下去了.......这若是不行,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沈荣锦揉了揉太阳穴,“这事也不要再说了,你先下去吧。”
冯妈妈下去没多久,前去送物什的惜宣走了回来,手上捧着白瓷莲青色缠枝纹的瓷罐,看见沈荣锦坐在炕上若有所思,唤了一声,“小姐。”
沈荣锦回过头,惜宣这才不解地道:“方才奴婢去了樊老太太房里,不说缘由就赶了奴婢回来,也不要这菊花酿,说什么最近心寒,吃不得这般下火的东西。”
沈荣锦没多说,只是颔首道:“把东西收起来吧。”
惜宣见此心中更为纳罕,只道樊老太太一向喜爱小姐,前几次莫姨娘的事便能看出来,况且张公子心中属意小姐,樊老太太怎么可能会这般莽然行事断了张公子与小姐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