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怎么了?”容华英不知道秦玥和姚瑶在环城经历的事,当下只是觉得奇怪。福老太爷最是精明的人,这会儿脸色竟绷不住地难看。福蕊头快垂到了胸口去,失魂落魄的。
“没……没什么。”福老太爷心知容华英若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定不会说刚刚那样的话。他现在心中还有一丝侥幸,期盼着这只是个巧合,他只是误会了。
“若是身体不适的话,喝杯热茶吧。”容华英说。
“不,不叨扰了,我们这就回去了。”福老太爷行礼,话落拽着福蕊往外走。
“伯父慢走。”容华英也没起身相送。宋氏还在,而且容华英觉得,福家祖孙应该也不想她再去送。
“是我的发钗有什么问题吗?”宋氏不解。
容华英微微蹙眉,又摇头笑了:“你的发钗能有什么问题?或许他们有什么事,不好说的,不说就罢了。走吧,我们去后园看他们骑马去。”
宋氏也把这件事抛在脑后,跟容华英一起,到秦府后园的马场,看秦非白正带着秦渊在骑马,平儿和安儿并肩坐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安儿靠在平儿肩头昏昏欲睡。最小的秦媛媛坐在树下,姚景泽正在陪她玩儿积木。
容华英和宋氏都忍不住笑起来,容华英微微摇头说:“相公也是的,又把孩子放那么高,若是掉下来可怎么办?”
“不会的,平儿拉着安儿呢。”宋氏倒不担心,家里孩子从小都爱这么玩儿,平儿最是稳重的。
秦非白带着秦渊跑了一圈儿回来,在不远处勒住马缰,秦渊坐在秦非白身前,小脸儿红扑扑的,对着容华英和宋氏招手:“伯娘!”
秦非白抱着秦渊,利落地翻身下马,把他放在地上。秦渊跑过来,容华英俯身抱住他,拿帕子给他擦去额头的细汗,问他渴不渴。
秦非白走到跟前,抬头看了看天,说了一句:“今儿还挺热的。”他额头有汗,自己也不擦,就看着容华英。
宋氏在,容华英把手中的帕子塞到秦非白手中,心中在想这男人是越来越闷骚了,最初认识的时候以为是个端方持重的人,后来发现都是错觉。
秦非白擦了汗,把容华英的帕子塞到怀里,大步走过去,伸手把安儿和平儿从树上抱下来。困了的安儿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留在了秦非白怀中,他轻轻拍了拍,让安儿睡觉。
“听说福家人又来了?已经走了?”秦非白问。
容华英点头:“过来送些北边的果子就回去了。”
秦非白点头,跟宋氏商量:“今日让平儿和安儿在这边住吧,明日我再送他们过去。”
宋氏看向平儿,平儿点点头说:“好,我可以跟祖父下棋。”
秦非白闻言就笑了:“好好好,晚上咱们爷俩下棋。”
宋氏回府,福家送来的果子容华英只留下四分之一,剩下的全都装上宋氏的马车,让她带回去。
秦家人少,而且老人孩子在姚家吃饭的时候比在秦家都多,不必留那么多。
宋氏带着果子回家去,正好碰上秦玥和姚瑶从宫里回来。
“这果子哪儿来的?我在盛远城见过。”秦玥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