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谷也饿了,闻着飘香的饭菜,终于忍不住松口了,“好,答应你。”
“我就知道你会听我的。”玉熙夹起一大块烧鹅肉放在若谷碗中。
“是怕你。”
“我不是怕你。”
“那是什么?”玉熙吃着饭笑问。
若谷偷偷看了玉熙一眼,吃了一大口饭,玉熙催问之下若谷才开口说:“我只是闲着你什么时候才能平安回到裕王府,你这么一尊大佛在我们这儿,说不得动不得,还不能出一点事,我也很累。”
“是觉得我是累赘?”玉熙的笑脸失踪了。
若谷哑然失笑:“你是上头派给我的任务,我的职责就是照顾好你,保证你在诏狱是安全的。”
“就是这些?”
“只有这些。”若谷笃定地回道。
“你就没有点别的意思吗?哪怕是非分之想,哪怕只是想想?”
若谷听出了玉熙的弦外之音,只能答非所问:“郡主,快吃饭吧。”若谷话音刚落他听见玉熙轻微的叹息声。
“刚才有个人骂了我一通,他说是我父王把他送进来的,我父王在外头做了什么事了?”
“他给皇上上了一道疏。”
玉熙不解:“这又如何?”
“他将这些年皇亲国戚们倚仗权势财富,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并且主张裁撤冗官冗员,严查涉事的皇亲贵族,并且削减他们的权力和薪俸。”
玉熙诧异不已:“这不像是我父王做的事!”
“正因为他做了不像是他会做的事,现在大家都觉得他这么做是为了你,为了你他和皇上站到了一起。”
玉熙摇摇头:“才不是站在了一起,是皇上赢了父王。皇上和父王斗,权和利相斗,死的是夹在中间两头讨好的人,两头的人都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