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李鹤说,“这么几年,李明泽有没有回去找过我啊......”
沈小情:“......”
“算了算了,”李鹤又说道,“不想听,你别说。”
沈小情深吸一口气,大骂:“李小鸟,你神经病是不是,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问这个问题,问了又说不想听,你到底想听还是不想听,挂了,老娘要睡觉了。”
电话那头“嘟嘟嘟”忙音了,李鹤把手机脸朝下盖在肚子上,又叹了口气。
当时他卖房子都是拜托沈小情和韦正出面的,他换了电话换了电话,再也没有回去过,这些年来,他总是在想,李明泽究竟回去找过他没,但是答案他一直不敢听。找过?那李明泽面对已经卖掉的房子是怎么想的。没找过?为什么?李明泽恨他了吗?
无论是哪个答案,只要想一想,李鹤就觉得心里闷闷地难受。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弹起来,吹了个口哨把自家狗叫过来,使劲地挠下巴,狗傻乎乎地眯着眼张开嘴享受。
李鹤自言自语:“今天真难过啊......”
“但是又挺开心的,”李鹤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睡觉去了。”
第二天,李鹤精神满满地起床,从来没有觉得上班这么快乐过,连阴沉沉的天都打消他的上班积极性,出门前甚至照了照镜子。他也没有留寸头了,毕竟要常剃,没人帮他剃,他又懒得总是到理发店报道,所以他把头发留长了一些,长到能在脑后扎个小羊角,扎不住的散碎头发任由它们散落着。
很不羁。
李鹤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满意,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中午的时候,店门果然又“丁零零”响了,李鹤兴高采烈地抬起头,发现李明泽没来,来的是他的同事,一个人,就是那天坐在李明泽旁边和李鹤对视了的那个,挺精神一小年轻,直接坐在了李鹤对面。
“嗨。”李鹤和他打了声招呼。
“很失望?”他问道。
“什么很失望?”
“没见到r很失望?”那年轻人眨了眨眼,笑起来有个小梨涡。
李鹤有些懵,问道:“谁?”
“李明泽啊,”他说道,“你们认识吧?”
李鹤恹恹地扫他一眼,说道:“认识啊。”
那年轻人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李鹤在忙活冲咖啡,说道:“你们有故事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们同期的一批实习生一直打赌r是无性恋,原来他好你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