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听到了?请吧?”余弈之抱着膀子轻笑道。
张俊才不疾不徐一屁股坐在了亲卫给他搬来的座椅上“现在,加入王府,交出罗铃儿饶你不死”。
“小王爷,当日我就说了,这罗府我不想去,如今这二王府我可是更不想去了,铃儿说了不想跟你走,你在外面老实看着也由得你,就当多了个护院,但你若用强,十步,一息,杀”话音刚落一道森寒的剑意悬在了张俊才的头顶。
张俊才一惊,他没想到此人的剑术修为已到如此境界,他被余弈之的气机牵引着不敢妄动,他已不复刚才的从容,因为他知道余弈之现在刚好离他十步自身的气也被他用绝强的剑意压制着,只要他有异动余弈之连剑都不用拔一息之间便可以剑意将他诛杀在此,这种被动的情况哪怕天王老子来了也绝无将他救下的可能。
“混蛋”他心中怒火中烧,余弈之毫不客气的灌了一口酒悠哉道“小王爷,退与不退在你一念之间,莫自误啊”。陡然间那剑意似乎又厚重了些也更锋利了些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一丝血腥味从他的头顶飘了过来,一粒黄豆般大小的血珠从他脸颊划过。
“罗家主,铃儿还不知道老太爷的事情吧,还不快告知于她”他声音有些巍颤,他怕了,带着这样的精锐本该是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横扫一切的,没想到竟将自己陷入生死两难的境地。
罗通站在张俊才的后面把一切都瞧的清楚,那种剑意也是感觉最为清楚的一个,他心中有些确定了,看得余弈之与罗铃儿的这种状态一丝悔恨的情绪蔓延在他的心头,张俊才叫他的时候他衡量了下,他叹了口气还是走了出来冲着庭院叫道“铃儿,该走了,爷爷昨日仙游,你若不在成何体统”。
轰,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大门终于不堪重负的倒了下来,罗铃儿旋风似的冲了出来脸上一袭面纱恢复了第一次遇见他时的装扮,“爹,你莫要哄我,小心爷爷饶不了你”罗铃儿并未上前只是站在余弈之的身边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子。
罗通的眼色更加黯淡了,他看着对面相配到无以复加的两人怀疑起了自己到底该不该让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为家族牺牲,他开口了“走吧,家里已经挂上了白灯笼了,就等你了”。
罗铃儿眼角带泪,她扯了扯余弈之努力的看着他摇了摇头嘴唇咬的有些发白。余弈之回应着,他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慢慢的撤去了剑意。
“铃儿,该走了”罗通背对着他们,他按住了刚从剑意下逃出来正要发怒的张俊才“小王爷也是宽宏大量之人,不会为这点小事去为难这位小兄弟的,他也是铃儿的师傅鹤老前辈看好的人,招贤大会不会因为家父的事情而延误”。
张俊才眼皮跳了跳并未有任何动作。
“罗家主,在下也想前去吊唁罗太爷”余弈之朗声道。
“铃儿先随我走,你明日启程,年轻人要懂进退才是长久之计”罗通答道。
“小阳子,听我爹的吧,你收拾好了再来寻我,我在家等着你,招贤大会你一定要赢”罗铃儿有些抽泣,呜咽着带着几许哀求几许期待。
余弈之摸了摸她的脸看着她的眼坚定道“明日我会带上我最好的酒去孝敬咱们太爷,那井里藏的可不只有剑”。
“你就知道酒”罗铃儿重重的打了他一下假装有些生气,她明白他是想让她好受点,她帮着他整理了下袖口“我在家等你”,说完依依不舍的走到了罗通身边,她上了马她回头挥手喊道“我在家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