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打算去哪里?说清楚了我在起来,不然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是躺着舒服。”罗铃儿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我说小玲儿你也是真不客气啊,毕竟男女有别啊。”他有点承受不住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大小姐居然这么自来熟,“往人迹罕至的地方走吧,说不得在哪里就会遇见什么奇景,花草。”他顺势跳下了马拉起缰绳牵着马儿似乎有点不敢在面对面。
罗铃儿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大方道“什么男女有别,咱俩不都是好姐妹么?奇景?花草?比我哪里的花草还好么?你可知我的那些都是我坑...额,不对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寻来的么?就你躺的那一块草地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呢。”
“啧啧,辛亏跑出来了不然真到招贤大会了我万一拔了个头筹岂不是要成过街老鼠了,我可没你们罗家那么大的本事居然能保到你这般年岁”余弈之打趣着笑道。
罗铃儿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小拳头捏的啪啪作响“怎么?又喝醉了?忘记修车匠那般模样了?需要我在给你回忆一遍么?”
“别,小铃儿还是省点力气吧,我这点小身材可禁不住”余弈之想起那天的袁修打了个寒颤连忙认怂。
这是一个三岔路口余弈之停了下来道:“右边这条路是通往宜州外江家湾其中有一处柳林河我在那边有座茅屋可暂避,中间的是通往京城的,左边这条我就不晓得了你说吧走那边?”
“右边呗,京城没啥好玩的况且那个该死的张俊才在京城的势力遍及每一个角落”罗铃儿有些咬牙切齿。
余弈之也不作答望着左边那条道想了想又摆了摆头牵着马走向了右边那条道路,“到了地方你还是卸了你这身男装吧,莫要再作妖。”他一边走一边嘱咐道。
话分两头,此时在宜州十里外的一处稍显隐蔽的地方驻扎了上百号训练有素的队伍,中营大帐中左右共八人抱剑而坐,右首下却是位将军模样的人,主位赫然是那张俊才他右手摇着折扇闭着眼左手轻轻的磕着桌面问道:“王将军当年余家之人可曾有人脱逃?”
“决计不可能余家上下三代无一人生还,当初我亲自点的尸体”王将军笃定道。
张俊才陡然睁开眼睛不屑的哼了一声“是么,好运的小子”他看着右首下的王将军阴恻恻的道”王将军,六日后罗家招贤会上若我看不见罗家小姐自然会有人顶替你的位置。”
王将军面无表情的问道:“这是二王爷的意思么?”
张俊才嘴角扯了扯接道:“王将军现在只有王爷,望你谨记”接着他甩出一道有些焦黑的令牌落在了桌面上看着王将军,王将军眼角扫了扫令牌收回了目光未在答话。
张俊才收起令牌站了起来朗声问道:“各位确定我臂上那道剑痕确是练过龙吟决的剑气所伤?”
“是”一道有些嘶哑的声音飘来也分不清是这八人谁回答的。
“很好”张俊才有些高兴,他从主位上走了下来似是有点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大笑起来,笑声是那么的张狂,那么的狂傲,那么的不可一世。
宜州内曾府一处连曾九医都不晓得暗室中简单的供奉着只有一个余字的牌位一花甲老人正醉醺醺的靠在供奉桌下喃喃自语:“呵呵,一曲龙吟惊天变,一汪秋水平世间,你当年硬要顺天而行可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当初你身中八剑还把这逆天续命丹与龙吟第九式保留了下来却未给家人留下只言片语,如今看得这二王府与你孙儿余弈之我方才明白过来,当年之事罗老头置身事外我不怪他,现如今二王府又来宜州,师兄,若是当初那八人也跟来宜州的话哪怕是拼尽我曾氏一脉我也定将那八人留在宜州祭你冤魂”
袁家镖局,袁修正在和一班镖师在前院玩着叶子戏开着赌,内堂里袁家现任家主袁刚正在和一位满头花白的老者说着什么,那老者听完后开口道:“刚儿你现在是镖局的总镖头二王府的事情你自己去把控吧,不管你做什么莫要把修儿扯进这个旋涡里,提醒你一句凡事莫要看着罗家你也是经过当年的事情的人,余家之下可并不是罗家,若是曾家那个老怪出现的话二王府恐怕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爹,曾伯父不是在当年就随着余家太爷去了么?”袁刚问道
“哼,就他那一身奇医怪术我死了他都能活的好好的,我袁家镖局既无罗家那般势大也无曾家那种底蕴,明哲保身吧,若此次二王府的那八人到了估摸着曾老怪就算是赔上他曾家也会拉的几人下水去见余兄,这罗老怪肯定是置身事外”老者一口气说了很多,他顿了顿望了望天继续说道:“刚儿若那八人真的到了我的大限也该到了余兄和曾老怪的恩情也该一并还了去,刚儿袁家镖局靠你了”老者也未等袁刚答话边自顾自的走向了他平时休息的房间边走边念叨着:“一曲龙吟惊天变,一汪秋水平世间,快哉,快哉!”
眼看马上就要入秋了宜州不在那么的火热,宜州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落了几片树叶。
这宜州的天注定是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