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被手帕堵住了嘴巴,没办法发出声音。
她看着余止深,眼眸涌起一片雾气。
余止深凝着她精致的眉眼,读出了她心底的想法。
她在说:快走……
不,他怎么能丢下她一个人。
即便是死,他也要抱着她一起。
余君礼和余止深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两个人,像是彼此的对立面。
余君礼显然是余止深心底的阴暗面,他知道他在想什么。
带着肖明烟和嘉然,无非是想换钟晚。
可是,他算错了。
余君礼将手杖小心地倚在了钟晚的椅子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
他讨厌一切会让他上瘾的东西,包括烟。
可这会儿,他想抽一支了。
余君礼垂眸点着烟,神色里卷着一丝冷酷。
他看着余止深,淡笑道,“阿深,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我心里只有恨。”
顿了顿,他将手里烟蒂丢在了地上,鞋尖在上头狠狠碾过,像是对待着一件恨之入骨的玩意。
“不过也好,你把她们也带来了……”他看着肖明烟,一字一顿的说,“那我们就一起死。”
“余君礼!”
肖明烟扯着嗓子嘶吼出声,她挣开了余止深的束缚,像是忽然间崩溃。
她双手紧握,眼泪簌簌的掉下来,歇斯底里的吼道,“嘉然是你的女儿,你还是不是人!”
余君礼冷冷的看着肖明烟,他指间把玩的打火机,像是在闪耀着盈盈冷光。
余君礼字字冰冷,“肖明烟,我从没爱过你,更没想过让你生下我的孩子,你自己犯贱。”
“你——”
肖明烟咬着唇,嘴角被咬破,有血腥味蔓延在口腔中,可这一切,都比不得她心上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