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云过树,衣袍猎猎作响,身边的一景一物都成团成影的快速掠过,快得看不清,只有前方一点红色的影子格外的清晰!
红衣女子的身影就在前方,他手中诀法不停,口中咒语不断,就在那名红衣女子即将转弯再次消失于视线之际,诀法生成,幻术即发,瞬时天旋地转。
地为天,天为地,前方可以看见却不可通行。一时间困住了那红衣女子,令她去无去路,退无退路。天地成圆,亦令她失去了方向。
四面八方清晰可见,好像哪里都可以通行,然而当她往前一步,却犹如被一堵看不见的墙壁挡住,仿佛撞到了边界。
她犹如一只笼中之兽,却看不见笼子,看不见笼子有多大,有多小。周边的一景一物还是鲜活的真实的,大路迢迢,小路蜿蜒,全都是真实的,然而她却无法前行。
上天不行,遁地也不行。仿佛被困在了一个透明的圆球之内。
“这是什么妖法!”那女子气极,直用武器向四周攻击。
她不服:“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就凭你也妄想困住本座!”
嗖!
一支透明的犹如长剑似的箭,穿透了她,不知从何方而来,不知何时而来。她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她呆住了,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穿透了她的腹部,可是手摸过去什么也没有。她感觉有热流淌下,是她的血。
嗖!
又是一箭,无声无息突然袭来,穿透了她的一只膝盖。她不得已跪下地,低头却看不见是什么穿透了自己,只有血在流淌。
“这是什么术法……”竟然有她没有见过的术法……
无声无息,又是一支辨不清方向的箭穿透了她,接二连三,源源不断,每一箭都避开了可以一击致命的要害,万箭穿透,她也不会死。
完全看不见箭在何处。
她知道自己只是暂时死不了,但绝对活不了了,她的血流淌了一地,宛如倾覆的水,她只有一双手,却有数不清的伤口。
满地的鲜血肆意流淌,却流不出去,只在周围,然后汇聚,然后积累,她看见血水围绕着她汇聚成一个圆。
她果然被困在一个圆里。
这术法令她摸不着头脑,好似在哪里听闻过,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她不服,死也不能瞑目!
“何方神圣,可否让在下死个明白?”
无声无息,一把看不见的刀,不知从何而来,不知何时而来,自她脖子前一闪而过,连那一闪也只是她感觉到的,什么也看不见。
她的头颅依然端坐在她的脖子上,然而实际上她的头已经与脖子一分为二了。
忽然,从她脖子上那几乎看不见的一丝伤口中冒出火舌,火舌沿着她的肌肤,渐渐烧了出来,自冒出来,更是越燃越大势。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上的火焰传染到手上,淡蓝色的火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