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可曾想好?若你应下,城外的那些士兵全部归你,当然代价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达奚沧将早已熬制好凉透了的药汁端上,推到安梣面前,“一切的决定权都在于你。”
安梣看着面前褐色的药汁里印着的自己,皱了皱眉,抬起目光,“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问。”
“阁下为何之前的条件是席慕栖?”安梣目不转睛的盯着达奚沧脸上的变化。
碧绿的眼眸掠过安梣,目光转向她身后的窗,语声微冷:“不过是想给我那无用的小侄子寻点乐子罢了,只是,”幽幽的绿盯上安梣的肚子,兀地笑了,“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更有价值,不是吗?”
安梣不动声色,放在肚子上的手略微僵硬,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药许久。
“孤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还请早断决断的好,毕竟你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达奚沧嘴角噙着笑,透着微微的凉。
“……好,我答应。”
城门外,任舸冷肃着一张脸横扫着面前不知何意前来的楼兰军队,忽得身后的城门一声闷沉,他转过身。
碧绿的眼眸赫然显目,漫不经心的扫过他,直直的从他面前走去,目中无人。
任舸皱紧了眉头,随后只见那人将一令牌抛掷而来,任舸伸手接过,令牌握在手中有些沉甸,低头细看上面刻着‘楼兰’二字,原本紧缩的眉头蓦然松开,有些吃惊。
身为将领的他自然认得这是什么,可为什么这人要将楼兰军令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他,当真这么好心的前来援救?
达奚沧侧过脸,斜看着任舸,淡淡道:“这是孤给天朝新主的‘礼物’,还请务必收好。”
任舸听话还是有些茫然,达奚沧已经骑上马匹远处,他扫过一众守候在原地的士兵,将手中的军令攥紧,吩咐一旁的副将:“将他们先带回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