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若星河的万家灯火如一条横跨古今的水带,耀然于世界东方,这是世间强国的实力,统筹交错的路途似舞人手中快速旋转的丝带,层层叠叠永无止尽,一览无尽的千万农舍,飞檐厚壁、傲然尊贵。
夜色交织下的鹰国,如今人声鼎沸,刚刚开启夜生活的繁荣高亢。
统领这片大陆的中央机关内,亭台楼阁的年月都不足以彰显此地的深厚底蕴。它已如给后人带来无尽敬仰的一座神圣的古殿,装载着无数国度的信仰。
古朴的犀牛皮宫灯照亮了鹰国皇宫每一个角落,巍峨的宫门日夜开着,却从未见有人敢从这里经过。与外面喧闹的生活相比,这里安静的出奇,
鹰风流一身五爪金龙黄袍,腰间系着重色鎏金八宝腰带,头发复杂的挽成髻,髻上带着金黄色的发带,稳重的身形力压在龙榻之上,庄重威严。
三息之后,这份威严不攻自破,他颓然的趴在龙案上,看眼下首比他坐的更有派头更泰然的表哥,心里一阵挫败:“哥,这位置不是人坐的!”
骆曦冥喝口茶,唇齿间的清香之感,让他没弃了手里的玉杯:“世间权势均在你手,有什么可抱怨。”
鹰风流闻言立即挺直腰板,确实!看惯了高位的风景,才知道当初他偏居一隅的姿态如何痴傻!
若没有对万千河山的控制权,谈何逍遥自在,若没有世间尊者为父,他怎能‘愚钝’那么些年!更何况,他争来的‘情’,也与他如今的地位息息相关,他又怎能清高的说,他不屑!
鹰风流珍惜的看眼他屁股下的椅子,不枉他平日是不苟言笑、言则定天下的君王,只是面对自家大哥时,难得轻松一二,说话也随性起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儿子人品如何?”最后一句问的颇有不屑!
“三岁稚子,何谈人品。”骆曦冥突然想起那孩子看自己的目光,沉静的若十月湖面,无波无澜:“应该……是个有主张的。”
鹰风流闻言心里一阵不痛快,被曦冥夸奖应该是非常不错,语气不禁更加不屑:“比之我将来的子女又如何!我的地位周天的才学,我们的孩子才是世间最尊贵的皇子,他也只配在那小地方当一方太子,难道鹰国的封地还比不上一个残喘的国家?”
骆曦冥摆弄着手里的杯子,听的不慎在意:“你多久没去过焰国?”未免太小看她了,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才是她的品性。如今的焰国,他踏足时都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鹰风流闻言,挫败的看向自家大哥,他相信周天的实力,可却不想承认,他怕有朝一日,他连唯一能给她的东西也不需要了,那时候他凭什么保全男人的自尊追寻他的女人:“哥,你说她会不会在不需要我的时候把我一脚踹开。”说着不自信的摸摸自己圆润的眼睛,再看看哥哥锋利若崖的剑眉,觉得自己败在了长相上!
“你想多了。”骆曦冥给自己倒杯茶,看都没看他。
鹰风流见状不禁庆幸大哥对女色无感,突然问:“哥,你也三十了,就算你不喜欢女人也该给姨娘留个后。”
骆曦冥依然漫不经心:“再说吧。”他若有后,齐七该睡不着了!
鹰风流挫败的耸拉下脑袋,齐国的两皇制度真变态,他非常怀疑,这个制度就是让兄弟互相残杀的诱饵,一定是跟齐国有仇的人定下,奇怪的是齐国竟然无人废除这项制度,齐国至今没被内斗斗死,不得不让人惊叹齐国的储备。
鹰风流身体越过桌面,神奇的对骆曦冥笑:“哥,宫里新进来了一批美人,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