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童有些为难:“我家主子读书时不让人打扰,说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这样啊……”姜璧川皱了皱眉,“你跟他说,他要是不出来,门外那位姑娘就会一把火把他这院子给烧了。”
那门童有些惊恐,不敢耽搁,赶忙放下扫帚朝屋里跑去。
不一会儿,朱淮舒便出来了,见到姜璧川,他有些惊讶:“姜姑娘,你不是和沈家一起离开锦城了吗?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姜璧川指了指旁边呆立着不动的施长鹤:“这一阵风。”
“施先生,您怎么也来了,您是想通了要回金腾帮了吗?”
施长鹤道:“不是。”
朱淮舒慢悠悠摇着折扇:“不管是不是,既然来了,就先进去喝杯茶可好?我这有顾渚紫笋、庐山云雾,洞庭碧螺春、黄山毛峰、蒙顶,二位想要喝哪种?亦或是每种都想品尝一下?”
姜璧川道:“朱帮主倒是位爱茶之士,可我们今日并非来喝茶的。”
“那姜姑娘是?”
“朱帮主是个直爽之人,我就不妨开门见山说了,这位施先生并不想去金腾帮当什么长老,他志不在此,你就别强人所难了。”姜逼川说。
施长鹤在旁边附和地狂点头:“对,对,强扭的瓜不甜。”
朱淮舒却哈哈大笑起来:“姜姑娘,你有所不知,施先生可不能就这样与金腾帮一刀两断,他当年是与金腾帮立下了卖身契的,白纸黑字的在那,这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再说了,我也是赏识施先生的才华,才好生地请他回来。”
“卖身契?”姜璧川疑惑道。
“施先生当年为救妻儿,与金腾帮立下契约,下半辈子都为金腾帮效力。”朱淮舒说。
施长鹤一脸委屈,脸都皱在了一起:“当年是金腾帮绑了我一家妻儿老小,非要逼我加入他们,我实在没有办法,才在那卖身契约上按下手印的。我都是被逼无奈的。”
“施先生,你们上一辈的恩怨我管不了,不管你当初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你就是在那纸上签了字,我现在拿到的只是那一纸契约,至于你说的,虚虚实实,我也管不了那么多。那白纸黑字在这,施先生若想抵赖,官府自会还我金腾帮一个公道。”朱淮舒悠悠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