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还记得咱们是来找什么的?”欧阳少弦抬头望向前方:“若我没有猜错,方块想表达的,是禹山的禹字!”
修长的身影飘起,足尖轻踏着禹字的笔画,轻轻飘落于对面,衣袂翻飞,墨丝轻扬,他的猜测,果然没错:“雨儿,过来吧!”
慕容雨轻踏着笔画落于对面后,欧阳少弦不再理会对面的欧阳夜辰,与慕容雨个偕走向前方,这座山洞与禹山有着莫大的联系,银面男子,欧阳天赐一定在这里!
突然,一阵悠扬的箫声凭空响起,清冷,哀怨,悲伤,如诉如泣,在这阴森的山洞里格外清析,慕容雨猛然一惊,这首曲子,她很熟悉,五年前,欧阳少陵坠崖那天,正是吹的这首曲子,同样的音调,同样的旋律,同样的悲凉……
“雨儿,你怎么了?”察觉到慕容雨的异常,欧阳少弦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带给她重重温暖。
慕容雨回过神:“我听欧阳少陵吹过这首曲子!”欧阳少陵是欧阳少弦,慕容雨的敌人,恨他们入骨,欧阳天赐被银面男子带进山洞,这首曲子凭空响起,就是不好的预兆,是不是幕后之人借这首曲子暗示他们,抓走欧阳天赐的人,与欧阳少陵有关?
曲子婉转悠扬,悦耳动听,可谓余音绕梁三日未绝,欧阳少弦听不出声音是从哪个方向发出的,拉着慕容雨快速向前奔:“其他地方没路,箫声一定是从正前方发出的。”仇家抓走他们的宝贝儿子,肯定没安好心。
黄金堆砌的宫殿大的一眼望不到边,整座宫殿金碧辉煌,正前方一座高台,台边是清清的流水,异常清澈,台上放着一尊华丽的佛像,佛像两旁,则是十八罗汉的黄金雕塑,最中央铺着红色地毯,在金色的映衬下,高贵辉煌。
欧阳天赐坐在高台旁,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狠狠瞪着银面男子,不是他不想动,而是穴道被点,他动不了,银面男子一袭银衣,衣袂轻轻飘飞,仿若不问世事的高人,手持一支玉箫,用心吹奏,所有的感情,都通过箫声向外传达。
“砰!”紧闭的殿门被撞开,欧阳少弦,慕容雨闯了进来,宫殿内强烈的亮光,让从黑暗中走出的慕容雨有些不适应,抬手遮住光线的瞬间,欧阳天赐惊喜,响亮的呼唤响起:“娘,父王!”
“天赐!”慕容雨放下手掌,正欲去救欧阳天赐,欧阳少弦急忙拉住了她:“不要靠近,天赐和银面男子周围布了阵,贸然硬闯,死路一条。”
银面男子冷冷笑着,停止吹箫:“楚宣王还真是见多识广,只是看人,就知道周围布了阵……”
“本王与你交手不止一次两次,对你的行事作风,多少有些了解,大敌当前,若非有十足把握,你岂会旁若无人的站着吹箫!”欧阳少弦,慕容雨闯进宫殿,他无动于衷,自顾自的吹箫,足可见他非常自信别人伤不到他。
手法被拆穿,银面男子不慌不忙,轻声赞扬:“楚宣王对我真是了解!”
“你,我同属欧阳皇室,欧阳家人的脾气本王非常了解,对你的所作所为,当然也很清楚,想必你对本王的为人处事,也了解的一清二楚吧,欧阳少陵!”
“呵呵,我隐藏了这么久,堂兄才发现我的真正身份么?”银面男子淡淡笑着,摘下了脸上的银色面具,欧阳少陵那张熟悉的俊脸现于眼前。
“受了重伤,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去,你居然没死……”欧阳少弦凌厉的眸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正常:“我早该想到的,先太子从那里掉落,能够存活,你从同样的位置掉下悬崖,活下来也属正常!”高高的悬崖只是摆设,居然摔不死人!
“离月一直是你在操纵吧!”五年前一战,离月国元气大伤,平定完清颂的乱局后,欧阳夜辰曾想过收复离月,却不料离月军队战斗力大增,士兵们非常强悍,收复离月的计划只得延后。
“是又如何?”事实如此,欧阳少陵不想否认,更何况,他大业将成,也不必否认:“离月和先太子的秘密军队都被我收为已用,再找出无声琴中的秘密,我就可天下无敌……”
欧阳少弦只知道他命大没死,却不知道他为了活命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当然,世人也如欧阳少弦一样,只看结果,不论过程,他一人的伤心痛苦,也没必要让别人知道。
“雨儿和天赐不欠你什么,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他们?”欧阳少弦目光凌厉,英俊的面容不怒自威:“十年前,先太子和你,联合叶贵妃,撺掇张姨娘,害死谢梓馨,七年前,也是你派人暗通张姨娘,对付雨儿,频繁与张姨娘通信的黑衣人,是你派去的吧!”
十年前,谢梓馨死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欧阳少陵与慕容雨是对立的!
欧阳少弦和慕容雨成亲后,欧阳少陵曾夜探轩墨居,被欧阳少弦发现后,无奈离开!
“我娘的死,也有你的一份功劳?”本以为只是一次偶然的不幸,没想到细细查看,会揪出那么多幕后指使。
“挡我路者,死!”事到如今,欧阳少陵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爱的女人不爱他,还视他为仇敌,得到不所爱,他便要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