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闷重的剧烈痛声冲出了瘦猴的喉咙。
“啪嗒——”
时轶手里的瓷盘忽然就回了那不锈钢剪刀的重量,吓得她差点跳脚。
“杨倩,你得看,不然我留下你做什么?”
阮渊平声道,让人完全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但她听得汗毛竖起,于是只能强迫自己转过头往瘦猴那看去。
而正是这一看,让她手里的瓷盘也差点摔下去。
天呐,瘦猴的嘴巴……已经被剪成两瓣了,血哗啦啦流满了整个下巴,看上去简直是惨不忍睹。
绷紧起全身,时轶努力呼吸:“看、看完了。”
“其实……”阮渊用手帕擦了擦手,“我本来是打算剪掉他舌头的。”
她呼吸呼吸再呼吸:“是、是吗?那为什么……又手下留情了呢?”
他抬眼,撞入她慌乱的视线里,眉心有些蹙起。
“是啊,为什么又手下留情了呢?”
听到他自言自语,时轶默默往后挪了下脚。
“因为,”他倏然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脑门,“这里不知为什么,时不时就会多出一些模糊的记忆。正是这些模糊的记忆,让我能对他下手,却下不去死手。多古怪,多可笑。”
她心口一跳,润润喉,正要答话。
他却垂了手,有些兴致缺缺道:“今天就到这吧,这镊子你拿着回去用用,等哪天我想起来了,就让你来操作。”
她整个蒙圈,想着现在不问到时候也会尴尬,于是道:“操作什么?”
“拔指甲。”
他轻描淡写说完,就走出了密室。
只留下了时轶站在原地,整个人从脚石化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