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府中,的确有玲珑棋,却不是自己带来的,而是由人悄然藏在了他的书房。他一见,便知有人要故意害他,所以,才将计就计令府中失窃,丢了乐夫人的棋,便借此搪塞过去。
而那玲珑棋,他是永远地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从此,玲珑棋,便是完整的了。
对此,清华与重山自然是更加疑心了。
刚传出玲珑棋的风声,齐王府便失窃了,而那丢失的仿品,又恰好不久前才到了他的手中,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一下接一下的,连贯得如同那台上的戏本子一样,合理得过了头,便如同设计而来。
到底是锦书设计他,还是他设计我们呢?清华心想,齐王此举,嫌疑也越发地重了,但总归是没有证据的。
要找到证据,还得要靠阿礼。
阿礼和流沙骨的人交过手,深知他们的路数,若楚珩身边有流沙骨的人,便总能找到机会试出来的。
清华有些不安地,对阿礼道,“他身边那个叫韩夜的侍从,我也见过几次,可不知为何,每每总觉有些心惊,他又神神秘秘的,若不是此次牵扯到流沙骨,我还,还想不到那上头去。”
阿礼担忧道,“你想到长亭了?”
清华点头。
阿礼立马道,“好,我便去试试他。”
他也不多问,只是眼神很坚定。
清华却开始忧愁起来,“倘若这案子当真与齐王相干,你的处境就危险了,旦有风吹草动,便要立马想法子脱身,务必要全身而退!”
她越想越慌,“不然,还是不要去了!我们另想办法,大不了先搁着吧!”
阿礼却郑重答应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吧。除了我,还能有谁帮你呢?这案子总算有了些眉目,便要一查到底,不要学那畏畏缩缩的毛病。”
阿礼虽说得洒脱似的,心中却还是隐隐有些酸楚。他看着清华,隔着一层时光的薄纱,她的影子还是一如往昔般明亮。
此刻叫她放心,那当年她执意去骊山时,也是叫他放心,结果呢?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和清华,都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