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机场,你正前方,上车吧。”
薄以泽掀起眼皮朝前方看去,撞上江余现悲恸怜悯的眼神,他身体不自觉的虚晃一下。
朝江余现车子走去的每一步,都变得沉重而艰难。
一路上,江余现都没说话,薄以泽也没问,沉默半个小时,江余现的车子停在京城墓园外。
“什么、意思?”薄以泽嗓子哑得如破旧的风箱,发出难听的声音。
江余现闭上眼,手肘抵在车窗上,捂住眼:“大概十小时前,云颂去了趟郦园,告诉颜一晴她奶奶受唐又欣刺激死亡,导致她承受不住,大出血。”
薄以泽浑身冰凉,双手哆嗦,抖个不停。
“然后,跟这里有……有什么关系?”薄以泽颤声问,“带我来墓园做什么?”
“大出血,早产,没救回来,仅仅只留下一个孩子。”江余现声音极低,“颜一晴是云家的外孙女,云家老爷子亲自到场,薄家根本没办法干预,只能任由云家老爷子强行带走尸体,火化,下葬,立碑。”
薄以泽气火攻心,低低的咳嗽一声,接着,一口鲜红的血吐出来。
“不可能。”那双薄唇,颤巍巍的抖着,重复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江余现都接受不了这种事实,更别提薄以泽,但是,江余现必须告诉他事实:“是真的,老爷子全程在场,现在他正在颜一晴的墓碑前,你可以去问问。”
薄以泽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来到颜一晴的墓碑前。
墓碑前站了很多人,薄老爷子、薄父、薄司肃、薄欢,还有南霜和乔双梦,以及陌生的老人,云家老爷子。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伤痛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