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过你前妻那本书吗?”江君忍不住问。
用一个鼻音明确表示了他对此事的态度。
“据说写得特感人。”
“我俩结婚那么多年,做爱的次数不超过一只手的手指,还都是新婚期间发生的,独处超过十分钟她必然要同我吵架,这样的婚姻都能感人,只能说明傻瓜太多。”
江君撇嘴:“那是你的问题,你在外面拈花惹草还不许人家生气吗?要是我,吵都不吵,直接灭你。”
“我们结婚半年以后就分居了,各住各的,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她同我吵是因为我不愿意接手家族生意,非要做个没出息的打工仔。别人看那本书都觉得她痴情善良,独立能干,是当代的奇女子,其实这是她为了树形象搞的噱头。她家老头子癌症复发,最多一年的寿命,现在几个子女为争位打得头破血流,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
江君有些郁闷:“我就是牺牲品,好几个人说,看完那本书,虽然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但还是有种想掐死我的冲动,更叫我不要回港,否则会被师奶和卫道者拉去游街泼硫酸。”
“她在美国读书时学的是传媒,回来又在港大读了个中文硕士,最擅长的就是文字杀人。”
“本来还想买一本在飞机上看呢,但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中途劫机回港找她拼命。”
“你是怕被某个人看到,跟你算账吧?”
江君被戳破了心事,讪讪地把话题转到尹哲的问题上。她来香港前就正式跟提出让尹哲转职,她可以接受与前男友共事,但不能容忍一个揪住往事念念不忘的人做她的助手。其实尹哲的能力足以独立承担一个团队,跟着她也着实委屈。
一副爱莫能助的调调:“y不同意,他希望继续做你的助手,而且目前北京那边你也需要人帮你。”
“我看你是要他监视我吧?”
“监视你?他是你的内应还差不多,在你们面前我是外人。”
“闭嘴吧,反正我不要他做我的助手。”江君的倔脾气上来了,“我希望能有个轻松和谐的工作气氛,但他不行。”
推托道:“你自己跟他说吧,我插在中间很难做。”
江君有些恼火:“如果他不是你弟弟,按常理我该强制命令他转岗,或者直接r掉他。别逼我那么干,到时候你更难堪。”
“他该不是又旧事重提了吧?真是个死心眼。”
“反正我不能留他。”
“好吧,我再跟他谈谈。但希望你能更理智些,他是个不错的帮手,有他在你会轻松很多。”似真似假地感叹,“爱情的力量可真伟大,连我们一向公私分明的都能被冲昏头。”
“跟这个无关,你是知道我这人的,合则聚,不合则散,能干的人多的是,没必要给自己找罪受。”
“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去北京?”
“明天。”
有些惊讶:“那么快?”
“事情都安排好了,留下干吗?等你轰我啊?”江君笑道,“您不是交代了吗,北京一定要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