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世雄他俩早已经焦急等待了。

“这么迟？”

“半路上堵车！”

“快点，要不赶不上了？”

“那位朋友在哪？”

“在学校呢？说不定已经放学了。”

无限歉疚之情涌上杨跃龙的心头。

三个人急匆匆赶往尔格镇中，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放学了，人头攒动，络绎不绝的向外面涌动，等了半天却不见那人的影子。人影逐渐稀少，他们有些失望，正想返回的时候，水金明独自走了出来。

“就是他！”

三个人围了上去。

“虫豸”看着那人，眼睫却不停地跳，怎么也睁不开，他顾不得这些，伸出手去。

那人看了看茹世雄，又看了看杨跃龙，看了看这个比他高半头的黑小子，侧着迎上去。

杨跃龙没有躲闪，他要变好，不再打架了。

杨跃龙感到冰凉的毒蛇在体内搅动，殷红的、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从他手缝中流出来，淌在地上。

杨跃龙看着那人来回晃动，仿佛有母亲的影子，还有父亲，还有戈姗姗的嫁妆，还有闻人老师的拥抱。眼前一片金光，即而成了黑色。他想哭，但没有了力气，他倒了下去，伴随着泪水，滴落在柏油路上。

手机丁零零地响着。

水金明跑了，茹世雄哭了，裴少男哭了。

两人使劲地摇晃杨跃龙，他躺在地上，直挺挺地看着他们，一片模糊。他急促的呼吸，身上的殷红忽大忽小的，不停地流着，他被红色的海洋包围了。

手机依旧丁零零地响着。

最后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