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本身也不太会安慰人。
所以就这么一直默默得看着飞松道长继续往下说。
“人生在世,谁没有七情六欲?就算像你我这样的修道之人,讲究的也是顺其自然,顺势而为,我心里有火气,肯定忍不住,心里有委屈,同样也需要宣泄出来,我一向秉性而为,有什么脾气,有什么心事从来不藏着掖着,但这样的后果就是我身边的人根本就无法理解我,他们只觉得我性格怪异,不好相处,其实我也只不过是率真罢了,你说对吗?”飞松道长看向陈靖韬。
陈靖韬点了点头。
修道之人确实讲究顺其自然,顺势而为。
人的脾性也是这样。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宣泄出来。
秉性而为,率真吐露,不藏着掖着。
这样一说,飞松道长做的倒也没什么问题。
但如果这就是造成那些人疏远他的原因。
那确实有点可笑了。
见陈靖韬认同自己的说法,飞松道长更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说话滔滔不绝:“也就只有你理解我了,以往想跟他们说,他们却根本不听,后来我就放弃了,任他们怎么说我吧,反正我也不会少块肉,只不过心里多少有些不安逸罢了。”
飞松道长看了看陈靖韬,继续道:“从他们疏远我开始,我就很少跟人说过这么多话,像这些事情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你我就想把当时的不快全部都说出来。”
飞松道长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样,忍不住的将自己的心声全部吐露。
陈靖韬也不拒绝,他知道这是了解飞松道长的最好的机会。
于是,陈靖韬点了点头,示意飞松道长继续往下说。
飞松道长脸上露出一抹欣然,回忆道:“其实以前我不是这样的人,但那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就发生在20年前的某一天,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我的性格就产生了变化……”
陈靖韬默默的听着,想知道那件影响飞松道长性格的事情究竟是怎样的一件事。
毕竟飞松道长看着道行也不算低,能影响他的心性,想必那件事不小。
陈加吉也默默的听着不说话,对飞松道长的过往充满了好奇。
飞松道长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微微侧头看向窗外,神色追忆:“那是20年前的某一天,我当时正在给患者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