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霞的脸苍老了许多,也是拜绝命游戏所赐,方瑶见母亲的皱纹平添不少,鼻子又是一酸:“让妈妈担心了......”
张霞与张近东,方瑶的母亲和父亲,都是普通的单位职工,方瑶失踪了好几十天,他们也都辞去了工作,天天到网上发各种寻人启事,也有刊印的纸张,直接去路边贴的。
跑前跑后,从还怀揣着一丝希望,到尽是失望,再到濒临崩溃而绝望,女儿始终都找不着人,就像凭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派出所那边也早就报过案了,三天两头地,原本这位还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不停地往返于家和派出所,再不停地于全市各个角落奔命寻找,熬成了憔悴的黄脸婆。
两鬓都有些许银丝,张霞的寻女之路,也是她迅速衰老的残酷路途。
因为就结果而言,“老板”何其通天手段,在y市搞了如此惨绝人寰的绝命游戏,方瑶身为“女主角”,怎么可能在市被找到呢?
所以,她晚回来一天,就会对伤痕累累的母亲造成一天更深的伤害。
方近东面色苍老了许多,好在身为家里的顶梁柱,他比张霞要坚强一些,白头发还没有侵扰到他。
但不代表这位已经跑遍了整个市大街小巷寻找女儿的男人就没有焦虑和哀伤,他时常一个人独自在阳台抽烟,黯然神伤。
“哎哟,我就说吧,咱们主任判断着您家女儿并无大碍,应当是被下了安眠药,叔叔阿姨可以安心了。”
“患者方瑶是吧、我是妳的责任护士,来,给妳换个药。”
一个瘦小的看上去人很机灵的护士,推着吊瓶车,进入了这间病房。
这是一个二人间,却拥挤了七个人,旁边那个病床,也有两个陪护的,再加上方瑶这边的,以及护士小姐本人,还真是够热闹。
方瑶问:“我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天晚上睡着之后,就感觉做了一个超级长的梦,就是醒不过来的样子。请问,是谁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哦对了,老爸老妈,你们怎么到y市来了?”
刚苏醒没多久的推理公主,显然信息点还对不上,的确,她本人并无离开人性别馆的举动,所以即便身处医院,她还是下意识地以为自己是被“老板”给秘密放生了呢。
说不定也是那些员工通知的父母过来领人,随便一个什么“女儿昏倒在y市医院里”等诸如此类的话,就可以用“热心市民”的身份蒙混过关了。
况且自己现在穿着医院的病服,白褂子,还是黑色间条衫,被脱去了那身黑色的员工制服,也算合情合理。
所以,她连自己有没有离开y市,都不清楚。
护士小姑娘噗嗤一笑:“当然是警察把妳送过来的啊,咱们九院可重视了呢,正副院长亲自过问,主任给妳诊断病情,双人间都是最高规格了,还让一个动了手术还在恢复的患者给妳让的床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