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总是沉稳温厚的,尽管面庞严肃。
“对不起。”
她痛哭。
“好好活下去,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
他温和的说。
她很想问一句,真的无法再回到从前了吗?
想到今天是他和另一个女人的成亲之日,以他的性子,既然答应娶了别的女人,定然是已经放下了过往,强忍住心酸,她点点头:“好。”
看着他起身离去,她猛的起身问她:“相公,这辈子你可有爱过我?
?”
他转身,温和的道:“不管是在娶你之前还是娶你之后,我韩华的身边就只有你一个女人。”
是啊,他性子刚正,娶了她自然一心只会在她身上,而这样的心意,被她一手给毁了。
她把自己锁在屋里,过得浑浑噩噩,直到父亲冲进屋里:“任晏这孩子在考场作弊,皇上一气之下令他十年内不得科考,天哪,这可怎么办啊?”
“不可能。”
任珠玉不相信,晏儿是那么乖巧听话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在科场作弊。
她找到小儿子时,他是在青楼里搂着姑娘喝着花酒。
眼前的小儿子不再是清秀俊朗的,下巴布满了胡须,喝得烂醉如泥,无比颓废。
任珠玉命下人将他抬回家,从他不时的醉语中才知道,她和韩华的和离,这孩子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心里却在意无比,加上她父亲一直在他身上施加压力,要他考场一举成名,好光耀任家门楣,这孩子怕考砸,怕让祖父失望,怕与父亲渐行渐远,因此走了歪路。
任珠玉满脸的泪痕,他们任家早就衰败,哪怕有一个太后在也无济于事,这岂是晏儿一人之力可挽回的。
任父因为外孙的事而一病不起,任母整天以泪洗面,任晏更是一蹶不振,任珠玉不得已只得扛起了整个任家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