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股若有似无的气味,传入她的鼻尖。
“来了。”沈姝一凛,提醒道:“他用那鼎香炉下了迷药。”
楚熠和楚湛的神色皆是一肃,不动声色低下了头。
三人在越来越浓重的迷药气味中,和殿里其他的内侍、婢女和太医一样,“晕”倒在地上。
“咔哒……”
密室门缓缓打开,一个佝偻着身子、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蹒跚着从密室里走出来。
他慢吞吞穿过地上那些摇曳的长明灯,在皇后床榻前,停住了脚步。
躺倒的沈姝,将自己藏在床榻的阴影里,偷偷朝那人看去——
斗篷遮挡住了他的面容,只隐约能够看出来,他是个年迈的老人。
此刻,那人正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瓷瓶,他一只手翻开皇后的掌心,便欲将瓷瓶里的东西,倒进皇后掌心里。
“拦住他!”沈姝低声喊道。
几乎是眨眼间,躺倒在地的楚湛和楚熠,同时跳起来,一人锁住他的喉咙,一人飞快抓住了他的手腕。
瓷瓶从那人手里脱力飞出,被一直紧盯着的沈姝接住。
她放在鼻尖嗅了嗅:“是服过蝠鸟的白氏嫡裔之血没错。”
然而,话音刚落,沈姝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
“不对,怎会是鲜血?”
唯有白信和白义这两个嫡枝后裔的血才能做药引。
白义唯一的后人白锦,早就死在关外。
而白信这支,服过蝠鸟的,就只有沈姝的三哥沈晋明。
可沈晋明血中的毒甚浅,根本不足以用来做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