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微身体微微前倾，语调变得严厉起来，脸色也变了变：“我要听实话，你生气了吗？”

李睿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愠怒：“是！没错！你满意了？”

萧凌微再次发问：“很丑是吧？”

“什么意思？”

“我针对你的样子，很丑是吧？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李睿别过头，过了几秒钟后又带着几丝愠怒地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萧凌微冷冷地看着他说：“的确很丑，但你忘了，这就是你以前的样子！你还记得分手之后你再次见到我时候的脸色吗？你还记得当你考得比我好时那嘚瑟的眼神吗？可能你自己看不到，但是我最清楚！曾经的你就像现在的我一样，你当时的样子，也是奇丑无比！”

这话说得李睿有些无地自容，他没再说话，而是粗鲁地切起牛排，刀叉与盘子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但我和你不一样，我只是在给你照镜子，你总是在大家面前扮演着人品好的角色，但其实你就是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我本来以为十年之后你不再像以前一样幼稚，换句话说是不懂事，没想到在我的公司你都要耍点小手脚，像以前一样，想让我难堪。我真的不明白，是什么仇什么怨，让你在分手之后那么嫉恨我？”

李睿此时找不到什么说辞，只希望萧凌微快点停止数落：“没有什么。”

“是因为你觉得吃亏了，你是个利益分明的人，因为我的任性我的无理取闹让你觉得你在这段感情中吃亏了，所以你恨不得分手后在我身上讨点利息回来，是吗？”

李睿没有回答。

“今天和柯氏集团的人谈得怎么样？”

萧凌微一个话锋急转，面部却毫无波澜，李睿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楞了一下说：“还不错。”语气里带着些许骄傲。

确实还不错，他自己都没想到一早上就搞定了，他本以为会谈一整天的。

萧凌微笑了笑，一盆冷水浇在了他头上：“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能力这么大吧？”

“你什么意思？”李睿立刻警觉起来，怎么可能？

萧凌微有些讽刺地说：“是，没错，是我联系了柯氏集团的人才让你这么顺利的签了项目的。不然你不会真的以为凭那点功夫和颜梓悦给你的指导，你能拿到柯氏集团的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