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拿出一面宝镜,将术法使在上面,便见其光芒大盛,不一会儿便出现了一张沧桑的老脸。
那张老脸皱着眉头往外张望,看见龙王敖磐,笑了笑,“老东西,可还认得你爷爷我。”
一听这声,敖磐招手将玄渊手中那面宝镜收了上去,看见镜子中那张老脸之外的魔魂,敖磐哈哈大笑,“玄君元!你个老不死的,见到你敖爷爷还不下跪!”
见此,玄渊翻了个白眼,这样一来便也算功成身退,带着衣女化为魔气一溜烟跑到了匈奴地界。
等敖磐结束了跟玄君元的叙旧,宝镜光灭。
“父王,那便是魔王之子?”
敖灿从角落走来,脸上还带着一股子轻蔑,
“想要请我族出手,他们这诚意可不太够。这天道道劫,岂是咱们龙族敢插手的?他们也不怕被天道惩罚,全族覆灭。”
敖磐笑了笑,“管他劫数几何,一切皆为命定,我们做何选择,都是注定好的。况且,现在掌控魔族的,可是玄君元!”
敖灿不解,“父王,玄君元掌控魔族又如何?那他们不还是阻拦天道劫数吗?难道我龙族非得与他们涉这个险吗?”
敖磐负手而立,“千年前,天帝夫妇以灵魂镇压玄君元时,那神力贯穿天地,就连凡间都受此影响,最后的结果反而是天帝夫妇魂飞魄散,而玄君元魂魄飞散却未消逝!再往前几千年,龙族在天境之中所观的画面,便有一幕。”
他顿了顿,“那便是天劫之时,有几执剑者助天破劫!这其中,有一人却浑身魔气。”
敖灿不解,“魔气?难道父王说的那人便是玄君元?为何不能是魔王之子?”
敖磐盯着远处,“方才那孩子,身上的魔气虽强大,但浑浊,带着不少怨念,天境之中那人的魔气,可是纯粹的很。”
“但是父王,既然我们是顺天而生,为何要答应他们阻拦天道,让其道劫不过?”
夜明珠在水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儿啊,你可知我们龙族,为天道之宠,却也为神族所恶?”
敖灿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族是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吧?”
敖磐清明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希望,“我们龙族注定是要消逝的种族,若是帮天道造劫,再一次投入这天地浩劫之中,那我龙族便有起死回生之机遇,这所谓重重枷锁——”
“——是囚,也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