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锦衣卫,最起码知道要临危一死报君恩!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所有人的地位、权力和荣耀,都是陛下给得!
怎么,你们混了朝廷这么久,还不知道是谁给你们的荣耀、地位和权势?一个个在那里不知所谓!
你以为陛下会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以为陛下真的年少而不知事?
你错了!大错特错!当今陛下对你们看得很清楚,对于你们的那些德行也知道得很清楚!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死心塌地追随陛下?你以为我凭什么陛下让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去死,只求留下家里的子嗣和亲人?
你们就是太聪明!聪明很好,但是也需要用在什么地方!很可惜,你们用在了不应该用的地方!
我说了这么多,想必姚大人也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吧?
其余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我现在是真的希望姚大人能够坦白一些,你好我也好!
若是因为一些没有必要的麻烦导致什么惨状,诸如什么腰斩之后连着写七个‘惨’字之类的,那本指挥使可就要不安一阵子了。
毕竟没有一下子让犯人死掉也是一种小小的过错。”
许显纯端起黄花梨大桌子上的庐山云雾茶,喝了一口。
姚宗文感觉自己已经崩溃了,自己的身心以及意志都被许显纯的这一番话给粉碎得一塌糊涂!
“说说吧,当年你在辽东究竟做了什么以至于陛下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来仔细审问你!”
姚宗文咬了咬牙,气息有些微弱地说道:“当年我在任户部给事中的时候,因为家父家母去世不得已回家丁忧,然后丁忧完了以后一直想入补做官,但是吏部的几次申请都被搁置了。
我的那些申请,就这么一搁置就是几年,从来没有被回复。
后来我实在是等不起了,就想起了同是一个党派——楚党的熊廷弼,想要他推荐我,让我入朝做官。
结果熊廷弼不但没有答应我,反而呵斥了我一顿,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就恨起了他。
后来时来运转,我做了吏部给事中,那个时候熊廷弼在辽东当官,我巡视辽东,并且检阅兵马,因为诸多的原因,当然也包括之前的事情,自然是大都意见不统一。
加上我几次索要贿赂不成,心里面就更加怨恨这个熊廷弼了,我就萌生了想要陷害熊廷弼的想法。
从辽东检阅兵马回来了以后,我就在联络一些人想要把熊廷弼给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