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雷又道:“敌军势大,敌将用兵又稳重。意图以力胜之,毫不分散兵力,另无从择机突袭。听石悟讲,扎营又严实无隙,诸位,可有良策?“李悦倒没这么想,自己本身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最是欣喜王正这一类的二楞子,别看二楞子看着楞,可你没看见图山看上去还傻呼呼的,千万别让外表欺骗了你,那是要付出血泪代价的。
他也张口笑道:“天赐兄弟,你有何良策,尽管道来,我等洗耳恭听,呵呵。”
王正清了清嗓子,看了看欲走又留下听已发言的李石,得意的大声说道:“三万敌军连营,斥候又惧我围歼而不敢出,敌虽稳扎,但有得必有失,今耳目不明,利于我军封敌粮道,敌之三万众,日费粮数百石,随军所携支持月余为限,再污秽水源,另其掘井寻水,若水断粮乏,敌必大乱。2();若敌出,则攻之,若敌守,则扰之,夜半擂鼓,拂晓骚扰,另其不胜其乏,以乌合之众,疲乏之师敌我百战精锐,焉能不大胜哉。”
这下轮到李石咋舌了,心想这二楞子真看不出平时憨货一个,今日之言纯对发馈,往日是小瞧这小子了。
李悦拍了拍王正肩头,伸出大拇指连连夸赞,哈哈笑道:“王都伯,你之弟了得,有樊侯之勇,淮阴之谋啊。怎么样,让他入我斥候队,必能大放异彩。”
王雷也被王正一番话给震住了,想不到平日看缺心眼的小弟居然有大将之材。
真乃王氏之幸,心中欣喜,忙不迭说道:“石悟兄,吾弟尚须磨砾,切匆高抬于他,今次之策,虽精妙绝伦,然尚待筹划,石悟兄,你我斟酌一番,定策施行再论,可否?”
李悦称善。
就在王,李诸人商讨破敌之策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大汉轮台乌垒城西域都护府的陈汤,正紧锁眉头,烦恼不已。
于阗尉迟王室,疏勒王族,乃至温宿国求援信使,聚集乌垒己月余,苦求都护府发兵,或为自保,或求复国。
一日三告,光是附送的财帛己是不可胜数。
这时刚送走了尉迟老国主,好不容易解释已派将领率南道诸国联军己赴于阗平叛,不日即有回音。甘延寿己是头炸,早早就借巡营而溜出去了,只剩陈汤独自应付。
这不,马上,后脚又来了疏勒国主,这堂堂一国之主,一见陈汤居然眼泪,鼻涕一大把,哭哭啼啼抓住陈汤衣襟哀求发兵,把个陈汤搞得左右不是,只得尽力劝慰,言朝令一到马上发兵,好说歹说才哄走了他。
没想到温宿使者又到了,他到执礼甚恭,先送上一箱金银,寒暄片刻才隐晦探听何时大汉发兵西向剿叛。3();
可是难哪,不是不想发兵,而是北方乌孙国异动,局势堪忧,大小昆莫争斗激烈,亲汉之大昆莫部原本据有优势,岂料小昆莫乌就屠竟联结匈奴郅支,这样就使都护府不敢轻动,必竟。乌孙乃岭内第042章诸**进兵,实在令人气急扼腕。
数度进言甘将军无果,陈汤实在懊丧,如此下去。岂不令臣汉诸国寒心,远汉之人气焰越涨,大汉不助,威名有损,西域内外宾服,乃百年先辈血阵拼杀,尸骸卧沙方就,得之难,弃之易,决不能坐视不理。得思良策。
陈汤跪坐案几前,烛台灯光摇曳,案几上纸黄底帛书摊放几上,正是皇帝陛下准许召集诸国兵防范叛徒叛乱之旨。
陈汤举旨端视良久,猛地立身而起。嘴里喃喃自语道:准召诸国兵备乱,准召诸国兵备乱…”
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好,好。”
陈汤三个好字,揭开了令西域远近数十国震撼的一幕宏伟历史大剧,谁也想不到,诸国都将卷入其中。不由自主成为一枚棋子…
回到于阗,茫茫沙海中,一支数千人的军队正在艰难行军,沙海难行,又兼冷热交替,风沙砾石漫天。着实令士卒苦不堪言。
只见领头大将也与士卒一般下马牵缰步行,战袍布满沙尘,可脸上却精神奕奕,斗志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