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瑾小脸一白,抿唇不做声。
“怎么了?”身后,一阵温婉女声传来。
封卿本冷凝的神色徐徐融化,转过头已满眼温柔,不自觉朝前迎了两步:“没事,臭小子摔了一跤长长记性也好。”
“怎么会摔了?”叶非晚走到少年少女中间,蹲下平视着二人。
“母后。”二人同时道。
叶非晚轻笑一声:“婠儿,如今天凉,素云熬了红糖姜汁,一会儿你去我宫里头。”
“是,母后。”封婠婠轻应。
叶非晚又看向封瑾:“瑾儿可是又调皮了?今日的姜汁没你的份。”
“我……”封瑾刚要言语,下刻又想到什么,小声问,“母后,父皇说要给她招驸马,真的假的?”
“嗯?”叶非晚一滞,看向封卿,后者眸中带着笑,她顿了顿,“自然是真的,婠儿生得好看,性子也好,定能找个温润儒雅、对她好的如意郎君。”
封瑾脸色一变,低哼一声便朝御花园外走去。
“封瑾。”封卿声音一沉。
封瑾脚步一顿,最终心不甘情不愿转过头来:“父皇,母后,儿臣先回了。”
话落,人已飞快跑不见了。
叶非晚无奈笑了下,牵着婠儿的手,随封卿回了养心殿。
封卿先去御书房忙政务,叶非晚便看着婠儿将姜汁喝了下去。婠儿身子虽无大碍,可自幼身子便虚弱,她每日看着都心疼,须得好生养着。
“怎么还留了一碗?”叶非晚纳闷。
封婠婠抿了抿唇,浅笑道:“给殿下留了一碗。”
叶非晚了然,下刻却又想到什么,伸手将她的手牵起:“婠儿,以往你还小,娘未曾对你说过,可现在你大了,娘想告诉你,你的出身由不得你,可是往后的日子是攥在自己手里头的。”
从一开始,她与封卿便未曾隐瞒婠儿她的出身,她知悉一切,却仍如此温柔,越发惹人怜。
封婠婠认真听着叶非晚的话,许久眼中冒出一抹亮光,而后用力点点头,顿了顿,她伸出左手,看了眼拇指旁被切去第六指落下的丑陋伤疤:“我知道了,母后。”
叶非晚捏了捏她的小脸,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