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忱穿着深蓝色道袍,气质孤冷,他下午从兵部赶来国子监授课,回去前,谁曾想正巧撞到了这一幕。
纪忱知道他极其珍爱这把刀,给他递上绢帕,周斯惟拿着雪白色的绢帕将刀面擦拭干净,插回刀鞘,玄色刀鞘上镶了一颗硕大的蓝宝石。
纪忱冷静地说:“惟哥儿别让这些东西脏了你的手。”
周斯惟知道自己是冲动了,但他不后悔,只笑了笑。
纪忱无奈:“时候不早了,这里交给我,回去清洗自己,我半个时辰后过去用晚膳。”
纪忱暗示性地深看他一眼。
周斯惟扫了眼凉亭,因为知道有更重要的事情,他也无意与他们纠缠,低声“嗯”,弯腰抱起肥壮的咻咻,起步离开,他看上去又是那个温文无害的贵公子。
但这个贵公子现在耳根却莫名的红透。
上了马车,咻咻许是知道自己惹事了,乖乖地趴在周斯惟脚下。
周斯惟取了车厢壁格里的药膏,给咻咻伤口上了药,绑上绢帕,掀开窗幔看了眼窗外,吩咐马夫停下。
不一会儿侍仆就将两盒柿子饼,两盒八宝糕搬进了车厢。
老两样,周斯惟买惯了的。
在熹园的带动下,如今珍宴阁的柿子饼也成了畅销品,一盒难求,这两盒是老板每日特地给幼安留着的,就是以防她想吃,又买不到。
而八宝糕是准备路过卫国公府,送给阿衡的,她爱吃八宝粥,八宝饭,八宝糕。
想到一盒八宝糕就能哄得她眉开眼笑的阿衡,周斯惟眉眼也有些愉悦,今晚纪忱去熹园就是为了商议,去卫国公府提亲一事。
周斯惟将车窗窗帘挂起,任由微风吹散他心中的燥热和他难得的少年羞意。
侧目望着夕阳的余晖,周斯惟呼出一口气,目光宁静,又满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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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