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皓月傻了。
“这回听清了吗?”燕北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没听清的话,我再说一遍给你听。”
薛皓月脸红红的,耳朵有点痒,她没遮掩,捂着耳朵轻轻搓了一下:“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搞这么多花招,谁看得懂你的意思啊?”
燕北挠了挠眉心,手垂下来时搭在方向盘上,手指修长,在微弱的灯光下也泛着白皙细腻的光泽感。
一看就是被人从小到大伺候,金尊玉贵的人。薛皓月走神地想。
“因为我每次想明确告诉你我喜欢你,我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一个月前你对我表白的那一晚我对你的态度,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逼,一直以来都看不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薛皓月又傻了。
燕北,哦不,燕老板在骂自己诶。
燕北:“你这样看着我,是还认为我在撒谎吗?”
薛皓月目光涣散地摇摇头。燕北勾唇,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很好,是我不好。我想,如果你还喜欢我,能不能试着重新接受我。”
薛皓月的嘴巴好像被黏住了,说不出话来,眼神也更迷糊了,像个小傻子一样呆滞地盯着他。
燕北听到几步开外的门内好像传来动静,大概是他停车的时候被里面的人听到,迟迟没人进去,薛皓月的父母出来了。
他解开车锁,倾身凑近她,盯着她雾蒙蒙的眼睛,视线下移,在她嫣红的唇上停留了几秒,跟她算起了账,语气却很轻柔:“要不是怕落下个‘趁人之危’的罪名,我就很想让你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吻技好。”
说完,他就毫不意外地看到薛皓月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跟路灯下那只缩头缩脑的流浪猫似的。
薛家大门传来响动,燕北没有犹豫,扯开安全带下车,恰好与走出大门的薛母对上视线。
他立正站直,微微笑了一下,礼貌又得体:“阿姨好,皓月喝了点酒,我送她回来。”
薛母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女儿,知道她今晚拉了人去聚餐,倒也没盘问细节,和善地笑了笑,说麻烦他了。
燕北说不麻烦,转过身拉开车门,将薛皓月搀下来。
她攀着男人的手臂下车,抬眼间,看进他黑若点漆的眸子,耳边还回荡着他前一秒说的话,那句让她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吻技好。
薛母见状,连忙过去搭把手,托住女儿的胳膊,再次说道:“麻烦了麻烦了,我来扶她。燕先生要不要进去喝杯水?”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进去打扰叔叔阿姨休息了。”燕北婉拒的同时不忘给长辈一点暗示,“改天我再正式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