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奉命接回七色,择日作法挑在了今日夕食,玘担心七色的身体状况,便将木心支去了岚岕。松原今夜是替了木心的职。
玘亦抬头看了一眼边上的沙漏,若有所思道:“送过去的点心吃了吗?娘娘她是不是还在生气?”
松原摇头道:“没有,娘娘说不饿。”
听得,玘又气又心疼,自言自语道:“整日里吃得不如从前一餐之食,怎会不饿,她这是为了那衣衫在生我的气呢!”
衣衫说得是绮青罗。
前时在菁妩阁,玘都是在瑶歇下后偷偷摸摸去的,怕惊醒人自然也不敢造次。瑶又将那衣衫穿在寝衣里头,玘也便不知道这绮青罗的事。
这回是强掳而来,性质自然不一样了。每晚同床,虽未“行凶”,手偶尔也是会不老实的。因此也便发现了这有穿跟没穿似的绮青罗。
得知这绮青罗的来历,他起初也是没说什么。只是后来瑶身子见血,查无果后,也便怀疑上了这贴身的衣衫。
彩菱见着机会亦从中下手,在将绮青罗再次送去落霞院的途中,用落紫香薰染了一番。
结果可想而知,这次知应便发现了这绮青罗“潜在”的危害。
不用说,这帝君的反应那是可想而知。而瑶呢,那怕是心里也是怀疑琴音,局势当前自然也就帮着琴音说话。因此两人又是一番争执。
“怎会,我送去的时候娘娘还给了我一个大仙桃呢,笑眯眯的也没见生气的样。松原想帝君是多心了。”孩子就是孩子,松原天真的说道。
“是吗?也许真是我多心了。”心结堆积,俩人貌似再难回到从前,玘不由得长吁短叹。
看着那沙漏,松原催促道:“整戍时,帝君该回了。要不,娘娘会担心的,那可真会生气了。”
“你怎知娘娘会担心?我看她就不会。”玘随口说道。
“怎不会?我爹晚回,我娘她就会担心生气,松原想娘娘也是一样的。”
这孩子说得是实话,大凡夫妻不都是这样么。他想这帝君夫妇也是如此。
“哦,”听这孩子说的有趣,玘搁下手中纸墨后多问了一句:“那你娘亲生气了,你爹爹是怎做的呢?”
“那还不简单,我爹就投我娘亲所好,带着她去她想去的地方,给她想要的。有次我娘看上了雀儿姐的一支玉簪子,我爹还连夜去求了来呢。”
玘笑了笑,未言,起身欲回。
这时,早已候在门外多时,身穿一袭桃粉薄纱的青鸾拈着一枝白碧桃花走了进来,头上发髻间亦簪着三两朵白碧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