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正儿蓦然开口叫道。
任隐见元廷亦挤眉弄眼,看叶舒珺懵圈地看着自己,只得解释“正儿一直由阿誉教导。”
不解释不打紧,一解释反而让叶舒珺心中乱了方寸。
自打一进门她就不敢往沈知誉那边看去,这会话都说到这份上,再躲着不看如何也说不过去。
叶舒珺缓缓转身,只见沈知誉较三年前成熟了许多,眉眼间与自己上辈子嫁与他时有些相似,却又有些不同。脸色比起三年前好了不少,身子看着也挺结实。
只是那眼神中浓烈的情义仿佛被压制了很久,叶舒珺看着他久久移不开视线,却又不得不移开。
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长话短说,如罗柏锡此番和亲必有阴谋,我留在那里继续摸清楚他的用意,到大婚之日趁乱能杀了他最好若是不能,我们领着叶家旧部会一同去跟爷爷汇合。”
“那你呢?”沈知誉还没来得及问,就有人先问了。
“不用担心,我已经全部恢复,并且还将他下在我身上的蛊转移了出去。”
“蛊?什么蛊?”沈知誉急忙问。
“就是控制人心智的。”叶舒珺可不敢说实话,怕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就是有些害怕。
时间紧迫,元廷亦与任隐知道他俩有话要讲,抱起正儿窜到门口,“抓紧时间!”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沈知誉一把搂住叶舒珺,她本来身量就高,如今她已长至沈知誉的下颌处。
“阿珺…”沈知誉只叫了她一声,却叫叶舒珺心口翻腾不止。
“等我。”叶舒珺同样回了两个字。两人静静地待了一刻不到,任隐便来敲门。
沈知誉抬手理了理她额前碎发,捧着她的脸,在额头上印下一吻。
叶舒珺饶是再坚定的人此刻也羞红了一脸,听到外面的声音,忙转身躲在了沈知誉身后。
任隐一进屋子看到沈知誉忍着笑,他身后的叶舒珺难得一副小女儿的样子,也不知是否是这旖旎的气氛所感染了,竟也不知不觉红了耳朵。清咳了一声,才正色道:“外面有可疑的人在走动,公子不宜久留了。”
闻言,叶舒珺方才的悸动渐渐消散,成了浓浓的依恋,她顾不得任隐在旁,转身抱住沈知誉,“快了,马上我们就能一起回大靖,带着正儿回去看他的父皇母后!”
沈知誉低沉着声音:“会的,我一定会护好你和正儿,再也不会弄丢你。”
叶舒珺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他,“快走吧,我们来日方长。若是有什么情况,你便让这边的樊娘子给我捎信。”
沈知誉抚了抚她的发梢,点头道:“我们先走了,你护好自己。”说罢,便和任隐转身出去,快速接了元廷亦与正儿离开。
喧闹的城池渐渐远去,大靖最尊贵的公主出嫁的车马越行越远,赵昱容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如这荒芜的平原一样,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最终她还是做了皇兄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