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衣裳……”依云上城侧身看向崔大夫,眼神带着几分疑问。
“自是送给公子穿的。”崔大夫笑了笑,心想,这男人没了先前的记忆就是不一样,先前的时候眼神凶狠,气势锐不可当,唯牡姑娘马首是瞻,而今,大倒是温厚几许。
“为人医者,自当是救死扶伤,老朽没理由看着你冻死对吧?”崔大夫拿起依云上城喝了药的碗,“公子若是还有其他事情,可唤老朽,老朽就在前厅给大伙儿看病。”
“那如此,多谢了。”依云上城再次点头,看着崔大夫离开之后,他拿起叠放的衣服,细细地摸着手中的衣裳。
这衣服其实半新不旧,定是有人穿过,只是洗干净了而已。
他拿着这紫墨色长袍换上,才发现这衣服非常合身,就像是给他量身定做一般。
一般而言,他因为生长在西域,因此身材高大,并不像这些中原人身材那般,若是想拿一件衣裳给他换上,应当会显得紧窄才是。
难不成崔大夫在他昏睡的时候就给他找到了这么大件的衣袍?
依云上城走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他摸向自己的耳垂,总感觉有着几分不对劲。此处似是少了他的权势耳环,不,他好像曾经对着个姑娘说,这权势耳环已经新命名为“形”和“影”,寓意“形影不离”。
他想着再想深一点的时候,头就开始裂开似的疼,“嘶——”依云上城倒抽一口冷气,暂时不想事。
但,他倒在雪地中撞了脑袋?
脑子里千百个问号,但,就是不知所以然。
依云上城习惯性地往自己的怀中摸了摸,这里,似是应该有些什么……
再摸胸口的时候,他摸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
他低头看,看到那小裂缝,他慢慢地用指甲给割开,将里面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牡孤白在喂入他清神药吃了之后,给他清理了身上的东西,她曾经给的牡丹羊脂玉佩是一对,但她在他脖颈只找到了戴着的一枚,剩下的一枚她找不到、以为他丢了也只好作罢。
至于权势耳环,是他的,她也没拿,吩咐了了崔大夫在他走的时候再还给他,因此他现在也肯定是找不到那耳环的。
现在,依云上城从他那衣服小缝里取出那牡丹羊脂玉佩,他摸着这玉佩,只感觉有几分熟悉。
脑子里又闪过一些片段,但模糊得很,他抓不住……
“可恶!”脑子里又是一阵疼痛,他紧紧地抓着手中的牡丹羊脂玉佩,狠狠地捶了一下太阳穴之后,他一咬牙,转身就往前院走去。
“公子,公子,你这是在找这东西吗?”崔大夫刚好这时候拿着那一双“形影”耳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