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也不急,只坐在原处,静静看着君夫人。
君夫人片刻没有说话。
半晌之后,她淡淡道:“没别的事,就请广陵王回去吧。”
薛晏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行礼退了出去。
临走,他看了君怀琅一眼。
只转瞬即逝的一眼,他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只一眼,君怀琅便彻底安下了心。
他知道,那是薛晏在告诉他,不必担心,他一切都会处理好。
——
这天晚上,君怀琅临睡之前,又去了君夫人的主院。
君夫人仍旧没睡,正在灯前做针线。虽说这些小事,本不需要她费心的,但长年累月,她都有习惯,会亲手给永宁公做四季的里衣。
即便永宁公在外办公,也仍不例外。
见君怀琅进来,君夫人看了他一眼,便让他在面前坐下了。
“之前也未见你来找娘找得这么勤。”君夫人手下的活没停,熟练地缝出了细密的针脚。“当真儿大不由娘,心跟着人家跑了。”
君怀琅却笑。
“儿子只是担心,薛晏他说话直,将母亲气着了。”他说。
君夫人瞪了他一眼:“怎么,广陵王的名讳,也是你随便叫的?”
君怀琅闻言只笑。
片刻后,君夫人叹了口气。
“等你父亲回来,还要罚你。”她说。
君怀琅点头:“自然该罚。”
君夫人抬手戳了戳他的脑门:“知道该罚还要做?不知在哪儿学得坏了。”
说着,她收回手,手中的活也停了下来。
“他倒不像个只会花言巧语的。”君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