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r/b_w_b_/2970/463382970/463382994/20171212111119//y&;r=&;y&;y=&;x/&;/&;年少足风流(三)
事有轻重缓急,谢迟满心想的皆是如何保住自家,并没功夫在儿女情长上费心思。他数次推掉了议亲的提议,在此事上也没有什么打算。
从他下定决心扭转将来开始,就注定会发生变化。可未知之事谁也说不准,纵然躲过了这一劫,是否还会有别的劫难?
在新皇登基之前,他并没成家立业的想法,以免再多拖累旁人。
那个无比真切的梦让谢迟知晓了许多,了解了一些朝臣们的性情、偏好,乃至于软肋,也学到了一些手段。他要做的就是周旋其中,趋利避害。
早些年,谢迟的精力大都用在学问功课上,与人相处时赤诚以待,故而一直以来的人缘都很好。
可入朝局之后,便不能这么来了。
须得拿捏着分寸,与不同的人相处时“对症下药”,以便能达成目的。
这是件极费心力的事,好在长久下来潜移默化,渐渐地便习惯了,最终的收获也是值得的——谢家得以避开了梦中的那一场大祸。
再三确认之后,谢迟总算是得以松了口气,有了喘息的余地。
这算是有生以来,他过得最辛苦的一年。
那噩梦像是高悬在头顶的一柄利剑,时刻督促着他,不敢有半点松懈。
而解决完这一桩,就又得为三年后的事情做准备。
这一年下来,谢迟已经看的很清楚,只要还在朝中一日,就不可能置身事外,独善其身。
随波逐流赌运气,大概率是没什么好结果的。
只是兹事体大,接下来的棋究竟如何下,他尚未完全想清楚。好在这次留给他的时间还很长,不必急于一时。
入夏之后谢迟接了邀约,到东湖去听曲。
他对于传闻中那位技艺高超的伶人并没什么兴趣,但往来应酬在所难免,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应了下来。
说来也巧,这一去,竟遇着了傅瑶。
自从慈济寺一别后,谢迟便再没见过她。
毕竟两家并没什么交情,平素没有往来,他为着正事奔波忙碌,傅瑶大多时间又是在后宅之中,偌大一个京城,若不是有意为之,偶遇并不是什么容易事。
谢迟并没想过去刻意接近傅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