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懵懵抬头,揪着江砚恤下摆,“我哥怎么啦?来大姨夫啦?”
“这是个什么比喻,”江砚失笑,“我告诉他了。”
顾桉整个呆住,受惊的小鹿一般:“什么时候?你怎么说的?我哥他什么反应?”
“问题不大,”他把她往自己怀里带,温声安抚,“大概需要缓缓。”
顾桢手里奶茶见了底,嘴里鼓鼓囊囊,这让他那张冷酷帅脸和顾桉有了几分相像。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得他脑壳子疼,现在人冷静下来,才逐渐恢复思考能力。
一年前江砚大病初愈,坐在小区公园晒太阳。
他告诉他,我只要我未婚妻。
往前,他发现江砚办公桌抽屉里的遗嘱:
如果受伤不必告诉家人。
如果殉职请取消我和她的婚约。
当年外公去世前,的确提过他口头玩笑、给顾桉定下的婚约。
那个时候他没当真,更没想过让自己妹妹嫁给一个未曾谋面的人。
“如果愿意,自然很好。如果不喜欢,也不强求。外公最希望你们过得开心幸福,江家也是一样的想法。”
原来,这个江家就是荆市江家。
而这些,江砚在629大案之前就知道。
两年前,江砚距离殉职一步之遥,差点死在西南。
如果换了他去,或许顾桉只能等到他魂归故里,失去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亲人。
后来他问他,为什么替他去。
江砚淡淡道,他是更加合适的人选,这是组织考虑再三慎重作出的决定。
他不曾细想的事情,好像一直隐藏着另外事实。
顾桢蓦地起身,直奔市局大楼。
“局长下班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