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桉本来以为自己脸皮已经厚了些,毕竟从女朋友到未婚妻再到合法妻子,这期间有好长一个过程,却没想到,江砚云淡风轻一句话,就让她头都抬不起来了……
她悄无声息把自己缩成一小团,黑发如瀑散在深蓝色枕头上,显出丝绸一般的光泽,衬得肤如凝脂,而肩颈皮肤白到晃眼,睡衣领口锁骨处,暧昧痕迹依稀可见。
江砚落在她脸颊的手下移。
他家顾桉害羞实在可爱,忍不住想要……欺负。
等江砚翻身压下来,顾桉总算认识到,自己之前是有多“无知者无畏”。
怎么就能找出那么理由哄骗江砚找他抱着睡呢?
怎么就那么自信他会无条件纵容自己呢?
是不是被他惯得脑袋缺根筋了……
而现在,她有些缺氧的小脑袋,已经毫无思考能力。
不知道该怪自己年轻,还是怪某个人看起来高冷禁欲,实则是个斯文败类。
顾桉被摁着亲了个晕晕乎乎,连害羞的力气都没有。
迷迷糊糊闭着眼睛往江砚身上抱,又睡了个长长的回笼觉。
等她睁开眼,窗外天光大亮,蝉鸣阵阵,宣告又是一个夏天。
她缩在江砚怀里,眼睛都睁不开,却还记得两人要度蜜月,今天出发。
去年他带她去看冰川,问她还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她说奥地利的小镇,银装素裹,非常漂亮。
她随口说着玩,江砚很认真地答复她,大概只能留到蜜月旅行。
却不想,他一直记得。
这个季节小镇虽然没有雪,但景色依旧美得像油画。
江砚从警九年几乎就没主动休过假,这次不光休假,休的还是婚假,连带走了出国手续,整个系统内的警花们连带着辖区的姑娘们芳心碎得彻底。
倒是沈局给他签字的时候,笑眯眯拍了拍他肩:“我终于在退休前,给你签批婚假手续了。”
江砚微微颔首,唇角轻扬。
他也终于娶到他喜欢好多年的小姑娘。
婚假虽然只有短短三天加个周末,甚至还有随时飞回来可能,顾桉还是开心雀跃,像个要去春游的小朋友,因为这段时间,江砚只属于她一个人。
她从他怀里探出个可可爱爱的小脑袋,“我们几点的飞机来着?”
“中午十二点点,现在要不要起床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