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不再说话,进了营帐。这一日,东海入海口灯火明亮,大摆筵席,彻夜笙歌。
有了容凌,云浅月便不是香饽饽了,只能看着他被从这个怀里抱到那个怀里,再从那个怀里抱到这个怀里。因为天生灵术的关系,他刚满月,也算是禁折腾,在热热闹闹中也没有任何不适。
两日后,东海王终于在墨菊等人催促的眼神下不舍地放了人。
容老王爷和云老王爷虽然不舍得小容凌这个重孙重外孙,但是介于天圣如今还在打仗,硝烟弥漫,东海王一力挽留,云浅月也觉得东海太平,民风淳朴,适合安养,两位老人家还是暂住东海比较好,待容景收复河山,那一片土地太平了,再接他们回去。
容老王爷和云老王爷看着容凌不舍地思量再三,终于还是留下了。
弦歌、青裳、容铃烟、秦菁四人一直跟随着两位老王爷,弦歌、青裳自小跟随容景身边,那时候是被迫跟随两位老王爷来了东海,如今早已经急于想回去,所以,二人跟随云浅月离开,容铃烟和秦菁留在了两位老王爷身边继续跟着他们侍候。
与云浅月一起离开的还有玉子夕。
玉子夕不懈努力地说服了云浅月,云浅月趁着东海王高兴,便对他提了带走玉子夕回天圣,东海王是何等人?都说知子莫若父,他自然了解玉子夕为什么要跟着云浅月去天圣,对玉子夕冷冷哼了一声,警告道:“你跟着你二姐姐去可以,但是朕就给你两年时间,两年之后你必须给朕回来。”
玉子夕想着躲一时就好,没想到云浅月一开口,东海王一下子给了他两年时间,他顿时眉开眼笑,连连应承。
东海王又丢出一句话,“给你太子皇兄选的上官茗昕,她是不想嫁,而给你选的逸家小丫头你是不想娶,但朕看那个小丫头可有收服你的心,你虽然不在东海,但她若是去天圣找你,朕就管不了了。”
玉子夕闻言脸顿时垮了下来,恼怒道:“她还阴魂不散了?”
东海王冷哼一声,“你胡闹带着人家易容成的小道士去青楼,想让人家出嗅,自己最后出了嗅。这如何怪得了人家?依朕看你才是泼猴子,就需要这样厉害的小丫头管着你。”
玉子夕撇了撇嘴,自知理亏,没了声。
云浅月想着玉子夕除了没了面子想躲着外,也不是那么太反对,而那个逸家的姑娘有心想要收服嫁给他,看来这一桩姻缘十有八九是定了。她看向玉子书,不知道上官茗昕是否真能成为子书的良伴。
玉子书迎上云浅月看过来的视线,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对她无奈地一笑。
东海王也看向玉子书,转移了话题道:“半个月后,朕请燕王带着上官茗昕进京,她是没见到朕的太子,只要见到朕的太子,一定会乐意的。不是朕自夸,放眼天下,还没几个人物比得上朕的太子。”
“父皇夸自己的儿子从来不脸红。”玉子书笑笑,到没反对。
东海王哈哈大笑,看了一眼云浅月,又看向玉子书,提点道:“二公主和景世子历经波折,如今孩子有了,总算得了圆满,你也该放宽心了。上官茗昕是凤环山灵慧姑祖的唯一的入室弟子,灵慧姑祖是与九仙山师祖齐名的人物,不是什么人都能让她看上眼收为弟子的。恐怕你妹妹洛瑶在她面前也要逊色三分,皇室出来的娇花还是不及灵山出来的灵芝。”
玉子书看了云浅月一眼,莞尔一笑,“只要她愿意,但凭父皇做主吧!”
东海王见他应承,再度高兴得哈哈大笑。
云浅月也露出笑意,上官茗昕是谢言的亲妹妹,是燕王府的嫡出小姐,师从于九仙山齐名的凤环山,若是洛瑶都在她面前逊色三分的话,那么就当真可配得上子书了。子书能得到幸福,她的心里也会放下一副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