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婷害羞地说道。

“呃……”

张五月完全不记得那些，可既然是小时候孩子间的行为，那就没有害羞的必要。

“我不记得了……”

他茫然摇头道。

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加上失忆一时半会肯定想不起来。

提到失忆，他猛然想起朱正豪联合乔洪亮让自己失踪的密谋，瞬间腾起一股怒火，拉下脸看向朱正乾沉声问道：“十年前你有没有想过让我消失？”

“啊？”

朱正乾发出一声惊呼，随即急忙道：“五月，我是贪财了点，但再怎么浑蛋也从未想过害人，何况你是我外甥！”

张五月仍然不信，冷冷再问道：“此话当真？”

朱正乾“噗通”跪到地上，右手指天，发誓道：“我对老天发誓，绝没想过害你！”

意识里记得大舅胆小怕事，而且心软性慢，现在再看其神情自然、目光真诚，不像是撒谎的表现，张五月相信了他的话。

“你起来吧，我原谅你们了。”

张五月淡淡说完，目光看向朱海婷，冷冷道：“你转告朱正豪一句话，这辈子他除非像老鼠一样活在地下，否则我定不饶他！”

朱正乾听得这话，如临大赦般迅速站起身，脸上顿显轻松神情。

“二叔？他……他怎么了？”

朱海婷胆怯又好奇地问道。

“这你不用管了。”

张五月看着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些有关她的片段。

那时他十来岁、朱海婷五六岁，好像是母亲领着他来给外公拜年，两个舅舅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有朱海婷嚷着让哥哥抱抱，对他非常亲热。

还记得她后来拿出压岁钱给自己买了一支“英雄”牌钢笔，说他写的字很好看，配得上那支笔。

记忆至此，他想起一点大舅妈的事情。

她应该叫胡雪卉，吃饭时只有她和外公不停给自己夹菜，而且对母亲也很好，似乎从不掺和舅舅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