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沈钧山的脾气是一天比一天暴躁。
好不容易才帮文远伯府平了冤屈,云初对他软化了点儿,太后又闹幺蛾子,她拿着先皇赐婚当令箭,就是再气也没辄。
更可恨的是文远伯府一案孙家是不是被人当枪使了都还没查清楚,孙家老太爷就在刑部大牢里服毒自尽了。
直觉告诉沈钧山,这案子虽然是孙家做下的,但在背后怂恿推波助澜的是太后。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怀疑也没有用。
他现在最头疼的还是先皇的赐婚,退不掉,又不能娶。
他借口受伤拖着,可也只能拖一时,他的伤总会好,时间久了,只怕太皇太后会给他宣太医诊脉了。
为了这事,沈钧山在酒楼喝闷酒,一杯接一杯。
不过近来也不全都是烦心事,好歹交了几个朋友,比如南安郡王……
以前他纨绔之名在外,打架遛狗都不在话下,别人对他要么是看不上眼,要么是敬而远之。
如今他一举破了文远伯府的案子,告诉大家他虽然纨绔,却也有几分真本事,不是一般的败家纨绔能比的。
这桩困扰他的亲事,让大家帮忙出谋划策,一个个都爱莫能助。
除非孙六姑娘人没了,否则这亲事没有丝毫转圜余地。
偏偏他们都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但凡心狠一点儿,这都不叫事。
这事困扰了沈钧山半个月,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迎来了转机。
飞虎军回来了。
崇国公世子上官暨带着飞虎军上了战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打的南梁节节败退。
这场战本来打的就莫名其妙,时机不对,真打起来,才知道是南梁内乱导致的,故意在边关生事,南梁朝廷没有和大齐开战的想法。
只是真打起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打几个月看看大齐的实力,如果能打下大齐几座城池,逼的大齐和亲求饶,倒也不是件坏事。
打了几个月,南梁胜少败多,知道眼下不是和大齐交恶的时间,南梁派人求和了。
臣下作乱,祸及大齐,南梁朝廷承诺一定会活捉叛贼,给大齐一个交待。
南梁求和,大齐哪还能继续往下打?
接受了南梁的求和,飞虎军也就打道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