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楼离开白公馆,失魂落魄地回到楚然的公寓。陈余之也已经回来了,听说刚才发生的事,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好干巴巴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他熬了粥,烧了几样简单的小菜,拉着江月楼在餐桌前坐下,劝道:“是他走错了路,你别太和自己过不去。”
江月楼的情绪有些木然,不想谈这个话题,端起碗大口喝粥,一边喝,嘴里一边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
“我没事,吃饭吧。”
陈余之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他的碗里,还是很忧虑,尤其害怕他的情绪病发作。“别惩罚自己,控制住情绪,江月楼,这些事情不是你的错。”
江月楼知道他是为自己好,闷声点了点头。
两人安静地吃了片刻,江月楼忽然抬头,问陈余之:“我今天看到报纸,展君白要结婚了?”
陈余之夹菜的动作一顿,含糊地“嗯”了一声。
“定在除夕,一定别有所图。”
陈余之心情有些憋屈,尤其是他才从楚然那里回来。楚然得知江月楼没有死,还是执意要嫁。虽然她不想让江月楼知道,但陈余之觉得不能瞒下去。
“展君白要娶的人,是楚然。”
江月楼愣住,重重放下筷子:“楚然?怎么可能,你们明知道……”他说到一半,立刻反应过来,“你们准备利用这场婚礼?”
“当时我们以为你死了,单凭我和楚然单枪匹马,根本不是展君白的对手。所以,楚然主动向展君白提出结婚。”
江月楼对两人草率的决定有些生气,“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展君白也清楚你们的底细,他为什么会同意结婚?”
“考虑过,这场婚礼,也是他利用的工具。”
“新郎和新娘,各怀心思的一场婚礼?”江月楼呲笑了一声,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我不同意,告诉楚然,马上拒婚。”
陈余之很为难,“我早劝过了,这是她坚持的选择。”
“太危险了。”
“可我们没有别的机会了。”陈余之叹息道,“展君白的婚礼,一定是轰动全城的,各界政要名流都会出席,这是揭开展君白阴谋的最佳时机。”
“楚然打算在行礼的时候揭穿他?”
陈余之点了点头。
江月楼思索片刻,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阻止,关心道:“婚礼在哪里举行?”
“南朝酒店。”
江月楼重新拿起筷子,学着陈余之刚才的样子,给他夹菜,妥协道:“我明天去探探,想想办法,到时候我们也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