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名低声汇报:“看书、听戏,有时候去花园散步,练枪。”
“进过书房吗?”
邱名摇了摇头:“没有。只要您不在,书房我都是落了锁的。有一次我着急去接军长,走得急,忘锁了,还是玉老板发现提醒了我。您怀疑玉老板?”
展君白若有所思:“怀疑说不上。只是觉得有点不踏实。我刚刚和江夫人通话,他就在书房门口,我不清楚他是否听到了,听到多少。”
“之前按照您的吩咐,探过他的底细,和玉老板自己的说法倒是一致。”
展君白想了想,再次吩咐道:“找人再仔细查一查,以防万一。”
这边展君白对玉堂春产生怀疑,另一边的雅丽在白府继续蛰伏着,没留下丝毫背叛的痕迹。
第一次得手令雅丽非常兴奋,虽然不是针对白金波本人,但能折了他的左膀右臂,让他被政府责罚,心里也算出了口恶气。
只是她没想到,江月楼很快就脱了罪,江胜男还差点被捕,好不容易放进警署的钉子也被拔除。
不等江胜男再来找她,她自己就想着怎么发现有用的信息,让白金波跌个跟头再也爬不起来。
这日夜里,白金波疲惫地回到了家,雅丽殷勤地上前打算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却被拒绝,直接拿着公文包匆匆上了楼。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拒绝雅丽碰他的公文包了,通常发生这样的情况,都是因为他带了很重要的资料回家。雅丽好歹跟了他七年,这些事还是知道的。
机会来了,雅丽兴奋起来,整个晚上都在思索如何趁白金波不注意,进入书房翻看他的公文包。她随手拿了一本杂志坐在白金波身旁翻看着,心里想着事,动作幅度稍大了些,弄得纸页哗啦作响。
“看书是件雅事,心浮气躁的,做不来就不要做。”白金波冷冷地看着她,严厉道。
雅丽知他心里又想起亡妻的温柔,气得扔了杂志,猛然起身,硬邦邦地回了一句:“知道了,我去睡了。”然后憋着火气上了楼。
经过书房时,她想起了他的公文包,熊熊怒火令她胆子也大了起来,偷偷开门进去。
公文包并没有被锁起来,就这么放在桌上,正合她的心意。她飞快地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抽出几张资料,视线在上面迅速扫过。
当看到某一处时,她眼睛一亮,暗暗记下上面的内容,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一切物归原样,离开书房。
第二日,白金波把江月楼叫到办公室,对他说:“审判长那边,我好不容易暂时帮你压下去了。但想要销案,还是得尽快抓住主使者。”
江月楼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大胆猜测道:“有没有可能,酒店位置的泄密源不在警署?”
“此外知道消息的,只有我和蔡市长两人了。兹事体大,蔡市长虽然对会谈态度不是很积极,但不至于用这种手段,影响他的仕途。剩下的,就是我了。”
江月楼赶紧表态:“您,我自然相信。只是查来查去竟无半点头绪。这个幕后人,手段的确不一般。”
白金波提醒道:“正着不行,那就反着来,从刺客入手。按照陈余之提供的凶手线索,查到可疑目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