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即便是当初义忠亲王出逃,皇帝也只是勒令三营一卫的兵马就近围住,不得任意与其接触。
现如今同样的情景再现,上面却勒令三营一卫原地固守不得妄动,这岂不是说,那热气球上有比义忠亲王还了不得的人物?
但以义忠亲王的影响力,整个大周又有谁能在他之上,且又这般不可接触?!
总不会是皇帝在上面吧?
真要如此,迫使皇帝独自乘坐热气球离宫的原因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孙绍宗再不迟疑,迈开大步奔向战团,到了外围扯过路边一匹无主的战马,掐脖颈托马腹高高举过头顶,照准乱战中一块空处就掷了过去!
那马儿口中嘶鸣四蹄乱蹬,在空中划过两丈来长的一条弧线,砰然一声砸在地上,直摔的口鼻间热血乱喷,一条后腿诡异的折在身下,浑身抽搐痉挛,显然命不久矣。
长街上霎时间鸦雀无声。
孙绍宗抖抖散乱的披风,漫步走向沈炼,挡在前面的不管是巡检司的巡丁,还是巡防营的官兵,都不由自主的放低兵刃,潮水般分开左右。
等到了沈炼身边,就见这精明汉子微微带喘,脸绷的几乎僵硬,唯独一双招子烁烁生辉。
那是野心的光芒!
孙绍宗一瞬间就读懂了沈炼的心思,无外乎是‘富贵险中求’,想搏一搏救驾、从龙的不世之功。
冲沈炼微一颔首,随即他四下里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为首的巡官头上,朗声道:“方才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本官有心前去查个究竟,尔等若是怕本官畏罪潜逃,不妨便一同前往,如何?”
那巡官不过是奉命在这里看守,何曾想到会撞倒这等事情?
一时直慌的张口结舌,如何还能给出答案?
就在这时,从孙府里奔出两个家丁,前背后扛抬来柄硕大的宝剑。
及到近前,有几个巡丁下意识想要阻拦,可用余光扫了扫那地上哀鸣的战马,又不约而同的收住了势头。
孙绍宗抄起霜之哀伤随手一抡,凌冽的狂风卷起飘雪,隔着两丈多远依旧扫的那巡官脖子发凉。
与此同时传入耳中的,还有孙绍宗更为冰冷的逼问:“究竟是要与本官同去,还是……”
“同去、同去!小人等皆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