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日升。
抱了一堆草药的陵中澈顶着眼角一圈黑推开房门,屋内,雪衣云舞榭正趴在床边熟睡,沈延歌也与往常一般,白肤泛粉。
只不过,偶有淡淡墨色从脖颈跳动。
陵中澈骤然定住,视线瞥了一圈,床边桌前都散着无名药瓶。他随手抄起一个,鼻前一嗅,若有似无的幽香飘来,打着激灵忙不迭跑了出去。
这不是正是剧毒墨水一线吗?
不过片刻,神医风止舟与药尊沈同默便急匆匆赶来。
这时,云舞榭被陵中澈一把撸起,才悠悠转醒,瞧见师父一副恨不得拿他试毒的模样,心中了然起来。
“他脉象平缓,毫无中毒迹象。寻常解毒之法,岂会奏效?”
“这般冒险,便是为师教你的医者正道?”
“若无他法,何妨一试?”
“试中藏有千把刀,人命悬之,也要如此?”
云舞榭沉默片刻,“是。”
“你猖狂!”
“弟子不敢。”
“你!”
“够了!”沈同默捏着沈延歌的手腕,见毒素在手臂游走,带出阵阵墨色的光,说道,“以毒攻毒,也未尝不可。你们看……”
另外三人跟着望过去,面上渐渐露出诧异。
“我们查不出他身上是何种毒,不知如何解毒,但其他剧毒即便到他体内,竟不会奏效。反而,会被他体内自带的毒所驱赶。”
“师叔,你是说……”陵中澈问。
“没错,他这解不了的毒,反而保证了他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