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府很快挂起了白幡。
长公主薨逝的消息传遍了每家每户。
萧臻山在黄昏时捧着木匣子跪在了乾清宫门口。
皇帝由着他跪了有半个时辰才传他进殿。
看完了木匣子里的物事,大殿里安静得就像是没有人存在一样。
萧臻山跪着不敢动,捧着匣子的手,哪怕酸得没有了知觉也不敢放下来。
“先办丧事,余事过后再议。”
萧臻山伏地道了声遵旨。
皇帝接着又道:“按庶民规制下葬。允进萧家祖坟。允与附马合葬。”
萧臻山又接了旨。
随后只觉掌上一轻,匣子已经到了皇帝手上。
“走吧。”
得了圣谕,萧臻山这才躬身退出大殿。
自此永安侯府的丧事便开始低调办理,由于长公主的封号一撸到底,各家各户前来吊丧的礼仪也只能一切从简,大多只遣了本家子弟前来吊唁。
晋王府里渐渐恢复了正常。
就在宋湘与陆瞻琢磨着要不要看在萧臻山的面子上去一趟永安侯府吊唁,这一日夜里,萧臻山却自己遣人来请他们在茶馆见面。
宋湘与陆瞻奔赴茶馆,只见几日不见,萧臻山已瘦了许多,好在神情之间未见多么消沉。
“请你们二位来,是有件事想请你们帮忙。”他给他们斟着茶说道,“我祖母是因为萧祺而死,也是因为他而从金枝玉叶跌落到庶民身份落葬的地步,这几日我想来想去,总觉得应该把这件事告诉萧祺。